“千,你這腰帶好奇怪啊,是誰給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衣青蓮蹙眉發問,俯身蹲下時,她那古煙紋碧霞羅衣隨之涌動,現出一抹雪白珠圓。
單千想起二師姐的騷操作,再面對大師姐的質疑,險些石化當場。
他理清了一下思路,認真回答道:“一一,這是我們那日酒醉以后,二師姐為了讓我等操持本心,這才給我結下的貞烈之鎖,堅決貫徹我天煞宮的門規,門規一日不解除,我便一日不拆封~”
這……
衣青蓮收回剛想觸碰那腰帶上歡喜結的玉手,被單千逗地輕笑起來,她那淺淺的梨渦再次浮現在傾城的仙顏上,美艷不可方物。
“你二師姐也真是的,只考慮理論卻不想著實際,你如今尚未達到魔劫境,還無法做到辟谷不食,擺脫煙火煩惱,若是有了這方面的苦惱該怎么辦?”
聽了大師姐的話,單千恍然大悟后,立刻覺得眼前這位魔道女帝,世人眼中冷冰冰的女魔頭,才是對自己最溫暖的人啊!
衣青蓮言罷,當即伸出手去解那歡喜結,可單千一想起二師姐的警告,條件反射似的脫口而出一聲:“不要!”
“你在猶豫什么呢?不解開你會很難受的呀!”
……
二人的對話本應被那馬賽克似的結界隔絕,事實上,溟煙也確實聽不見母親大人和小哥哥的對話。
但,擋不住她身邊有個會花活兒的祁宴。
方才,長宮主衣青蓮蹲在單千面前,然后二人的身影疊加的角度,不得不讓她想入非非:
天哪!單千相公當真是高手啊,難不成,連魔道女帝這座高峰都被他給勇攀了?
祁宴自是按捺不住想要偷聽的心情,只見她將手指之中的第一關節白骨給通通彈了出去。
這些白骨關節輕輕觸到結界上以后,便如同柳絮似的緊緊附著。
再看祁宴那雙白皙的雙手,在骨頭彈出去之后,竟是完好無損,光潔如初,甚至看不見一絲血跡。
這一幕頓時讓一旁的溟煙看得目瞪口呆。
“祁姐姐,你這是?”
那大兇蘿莉似的祁宴嘴角上揚,神秘一笑道:“你聽沒聽過什么叫骨傳導?還有骨里傳音?”
但見那手指骨頭和祁宴的雙手指尖處有一道道晶瑩細密的絲線連接,那些絲線此刻正在輕微顫動。
祁宴很是大方地扔給溟煙一條,讓她也能聽個大概。
而兩人聽到的第一段對話,就是衣青蓮要給單千解開那腰帶上的歡喜結。
衣青蓮撫著二師妹親手打的結,輕聲稱贊:“水兒果然心靈手巧,還雕琢地挺好看的。”
單千有些緊張出聲:“不要這樣啊,大師姐~”
“當然要解開了,不然你會很難受的……”
衣青蓮的話語加上兩人現在的姿勢,頓時讓祁宴和溟煙同時咽了下口水。
“咕嘟!”
溟煙:天哪!小哥哥和母親大人,在做什么啊?!
祁宴:天煞宮的人際關系好混亂啊!本老祖要是成了這里的媳婦兒,將來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人的大團戰呢?
正當兩女面面相覷之際,那結界里,俯身蹲下的衣青蓮已然解開了單千腰帶上的歡喜結,而后以自己那幽冥劫獨有的靈力,打了個普普通通的繩結。
她起身后,默默轉過身去,平靜說道:“有了我這繩結,想來你二師姐也不會為難于你了。”
單千悄悄松了一口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他慢慢靠近衣青蓮,伸出自己的雙手,從后面將衣青蓮輕輕環抱著,而后趴在她耳邊,呢喃一句:“一一,我想你了~”
或許,這世上沒有什么比思戀之人的一聲“我想你了”更有殺傷力。
衣青蓮肩頭微微一顫,她萬沒想到小師弟竟是越來越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