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縣打兩個縣,他們沒能打贏的原因是什么?”
徐世楊南下后,負責與徐大一起代理新軍管理工作的公孫勝好奇的問道:
“要是臨淄壽光也有新軍倒也罷了,可他們不也是塢堡兵嗎?”
書辦看了看手中的報告,緩緩回答:
“一開始的計劃確實是七個縣,但昌樂和安丘的塢堡主轉頭打濰縣去了,青州府和臨朐縣的塢堡主拒絕諸城、沂水、蒙陰的塢堡主過境增援前線,因此實際上還是兩個縣打兩個縣。”
“而且,青州府和臨朐的塢堡主還派兵堵住北進的道路,我們實際能用的兵還沒臨淄壽光塢堡兵多。”
“是他們。”徐睦河冷笑一聲:“那些不識好歹的家伙,現在還不能說是‘我們’,他們不配。”
“可是……,節度使大人,他們已經加入我們了。”徐大提醒道。
“服從我的命令,才算加入我們。”
徐睦河瞥了這個兒子的親兵一眼,用對下人非常罕見的耐心解釋道:
“不服從命令,自行其是,見小利而忘義,對我這個節度使的命令陰奉陽違,出兵打仗只為私仇……,這算什么加入?”
“那些以為來參加聯盟大會,只在口頭上做出表態的家伙,這次就要讓他們好好吃點虧!”
“不要理會他們,我們繼續按兵不動,十天后,等他們的軍糧差不多吃完,我們再發起進攻!”
下面立刻有人說道:“他們未必能撐十天,也許會自行撤退?”
“公孫先生,新軍軍規中,未得命令臨陣退縮者,是個什么說法?”徐睦河轉頭問公孫勝。
“軍官全部處斬,全家貶為庶民。”公孫勝回答:“士兵帶頭逃跑者同理,其余脅從一百軍棍,編入陷陣營,罰沒全部功勛。”
徐睦河大聲笑道:“這不就很明確了嗎?”
論打仗,徐睦河承認自己遠遠不如長子徐世楊。
但若是說起這種政治手段,十個徐世楊都不是徐睦河的對手。
嗯,除非徐世楊強行暴力破局。
……
江南
徐世楊在收容所待了三天,將每天病餓而死的人數下降到30人以內,并且殺了大概50多個總是違反紀律的可憐蟲后,終于強迫流民能夠勉強自覺排隊領飯,盡一切可能保持營地衛生。
這才離開收容所回到文家。
為了不致于讓自己三天來取得的成績瞬間付之東流,徐世楊打算,在江南的這段時間內,他本人與徐二、解寶輪班駐留收容所,維持這里的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