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打腦袋,疼是不疼,但可怕的是,不管我怎么躲,勺子總能打在我的腦袋上,仿佛閻王爺在催命似的,我開始反抗,但怪人力大無比,我根本撼動不了他,甚至有幾次我被逼急了,拿起水果刀刺他,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打我的力氣變得更大了一些!”
“反抗不了,我也只能繼續強忍著無視,怪人從辦公室一直把我打到工作崗位上,當我雙手放在鍵盤上的那一刻,怪人居然停止打我了,我驚訝地回過頭去看,卻見到怪人的面具,居然咧著嘴在沖我笑……”
“從那以后,怪人就不停地追著我敲我的腦袋,只有在我在做與工作相關的事情時,他才會停下來,比如我工作的時候、早起的時候、晚下班的時候,所以為了不被怪人敲打,我只能不停地工作,比被人更早地上班,更遲的下班,我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擺脫怪人,可事實是——如果我今天起的比昨天更晚,那么怪人就會用勺子把我打醒,催我去上班!”
“就這樣,我不停地工作,不停地躲他,他不停地追我,不停地打我,這樣維持了半個月的時間,直到剛才,我跑進老板你的咖啡店里,怪人才終于沒有追進來……”
說到這兒,孟國會仿佛失去了力氣,眼神渙散,好像下一秒就會猝死在閻燃店里似的。
他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聲音沉悶地說道:“老板,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是精神病……”
“我相信你,我也不是精神病。”
閻燃輕聲說道:“如果你覺得累的話,就在店里睡下吧,有我在這里,怪人不敢進來的。”
“謝謝……老板……”
孟國會話音才落,沉重的眼皮就閉上了,說不清楚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
閻燃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窗外空蕩蕩的街道,轉頭對蘇小嬋問道:
“小嬋,你可以看到那個怪人嗎?”
蘇小嬋沒有回應,閻燃判斷,那個怪人根本不足以對他造成什么威脅,所以蘇小嬋才不會有什么超常反應。
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異常污染事件,只是不知道被污染的是孟國會,還是面具怪人,又或者是孟國會公司里的某個人。
應對這樣的事兒,閻燃沒什么經驗,于是他拿出手機,撥打了薛振鵬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