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可以喘口氣了,感覺變踏實不少。”這是所有人的心聲,然而朱雀抓住陳星河的手壓低聲音說:“看你的了,星河。”
二人嘀咕片刻,陳星河施展心光遁法,第一個將尤曇帶走,玨和沙真真。
每次他回來都累得夠嗆,看來即便身負遁法絕學,在大陣之中移動也不輕松。
最后一個帶走玄阿七,二人遁離時,周圍始終有一團暗影,險之又險在暗影閉合前離開原地。
新地點更加討巧,就站在煉血王身后。
在轉輪法臺和墻壁之間有一條三尺寬狹縫,六人如同木樁插入,成了不宜察覺的背景墻。
尤曇贊嘆道:“難怪陳星河稱你為先生,想不到竟有如此能為!”
朱雀一笑:“我沒有修為,若非星河遁法了得,哪能趁機溜縫溜進來?你們以為熊大岳真的這樣大方?大出血拿出絕陣幫助大家?哈哈,怎么可能?指望賭場老板掏心掏肺相助,就像指望老鴇子幫全青樓姐兒贖身。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陣里陣外遮遮掩掩,主要目的還是建立緩沖帶,大陣暗影閉合,等同一片迷宮。估計藍天下和月無缺都被算計了,正在罵人呢!”
玄阿七盛贊:“很好,這樣一來我們確實比別人多了一些希望。”
時間不大,地面顫抖,四家聯盟開始破陣了。
消磨,攻擊,破陣,殺戮,這些全部看不見,就連神識都無法遠離身體,所以除了依靠依稀傳來的響聲判斷具體情形,其他時間全靠猜。
“你們說中天修士到哪兒了?”
“這才一個時辰,還有八個時辰,此戰全靠賭場老板。”
“熊大岳那是真的富有,眼睛都不眨就拿出這般多家當,每一種都不是咱們所能設想的。”
內殿之中也就陳星河六人還有時間聊天,其他修士早都打得天昏地暗,將靈元榨干,將法器打碎,將罡氣磨滅。
又過去一個時辰,某種神風吹襲,將陰霾掀起一角。
陳星河注目遠望,嘆道:“太慘了!”
沙真真眼力不錯,認出幾隊修士來自藍天下和月無缺麾下,這種狀況說明三大巨頭已經出手。
玄阿七瞇起雙眼掃視:“能夠在這等對抗中活下來的全是狠角色,雷遁活著,罡氣大成活著!”
“這二人今天十分耀眼!不過接下來對于他們來說也相當難熬。”朱雀正說著,陰霾快速歸位遮掩視野,大家又看不到具體情形了。
這般暈頭暈腦一個時辰后,眼前忽然彈出鮮紅邊框,上面勾勒出巴掌大沙漏。
“沙漏?”
朱雀叫道:“不好,是倒計時,看流沙速度我們還要堅守十二個時辰。”
“十二個時辰?你確定。”
陳星河神色凝重道:“恐怕是了,十二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