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池田松為了自己能抱上三原財閥的大腿,無視增山晴身上沒有發現傷痕的事實,對增山晴屈打成招造成了這起冤假錯案。
而這起案件的真正兇手卻因此躲過了這一劫。
夜守源一講到這兒聽審席上群情激奮,增山晴的遭遇引起了強烈的共鳴,這樣類似的情節都在他們自己或是親人身上發生過。
明明不是他們干的,卻因為所謂的DNA型檢測技術就強行被屈打成招。
抗議聲直接在法庭里響了起來。
法官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對于這種情況,他其實早有預料,但他沒想到會來的這么猛烈。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法官趕緊轉移話題,強行把笛口晟拉出來擋刀,詢問笛口晟對此有什么說的。
笛口晟沉默片刻后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并將主要罪責都攬到了他的身上。
但增山遠可不想就這么放過笛口家,他讓夜守源一繼續承上新的證據,證明綁架孩子的行為笛口川彌和谷村信太都是之情的。
且兩人都自愿幫助笛口晟實施了犯罪。
谷村信太面對鐵一樣的證據無話可說,笛口川彌卻還有辯駁的余地,他堅持這一切自己都不知情,他什么都沒有做過。
增山遠對此早有預料,他這邊也的確沒有證據能證明笛口川彌參與了這件事。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他這次只是要一個結果,只要能替他姐姐洗脫罪名,后面有的是機會殺掉這三個家伙。
法官那邊顯然跟增山遠有類似的想法,他只想趕快結束這個庭審,下面這些人給的壓力太大了。
這些人要再鬧起來,可就麻煩了。
于是在經歷了三個小時的庭審后,法官一反常態沒有選擇隔天宣判,而且直接判決增山晴無罪,笛口晟因犯綁架罪,猥褻罪,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
谷村信太因犯綁架罪被判處了無期徒刑,25年不得假釋。
聽到判決結果的這一刻增山遠如釋重負,壓在他心里這么多年的石頭突然消失了,就連呼吸都輕快了幾分。
增山遠看了一眼癱坐在被告席上臉色慘白的笛口一家,又轉頭看了看眼眶通紅的越水七槻,臉上露出了笑容。
隨后警備二課的人將笛口一家帶了回去,因為笛口晟行賄,還有笛口川彌涉及違禁藥品販賣的罪行還沒有處理完,他們目前還不能被送到監獄。
看完全程庭審的三原志輝在三原彩音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死死的盯著被帶走的笛口一家,眼中閃爍著仇恨。
“父親大人,請您放心,幽二他會替彩羽報仇的。”三原彩音咬著牙說道。
三原志輝聞言轉頭朝谷川幽二說道:“不要讓他們死的太輕松了,彩羽當年受過的折磨,我要十倍百倍還給他們。”
“父親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數。”
“嗯!可惜他們沒能落在我們手里,不然我就有機會親手替我女兒報仇了,她當時才10歲。”說著三原志輝的鼻子一酸,顫抖著離開了法庭。
“小蘭,拜托你跟雅美姐說一聲,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下了班讓她直接把店門鎖上就好。”越水七槻朝小蘭說道。
“七槻姐你要去陪增山先生嗎?”
“嗯!這個時候我想站在他身邊。”說完越水七槻翻過了欄桿,鉆過法警的阻攔,沖到了增山遠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遠,恭喜你,這一切終于結束了!”
增山遠笑了笑沒有說話,在他看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不過后續的事情他不打算讓越水七槻知道了。
“七槻,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姐姐嗎?”增山遠朝越水七槻問道。
“當然愿意了。”
“那我們一會兒就出發。”
當天下午,增山遠租了一輛,帶著越水七槻去往了群馬縣。
時隔一年,他又一次來到了他姐姐的墳前,一年前的時候增山遠在這里跟他姐姐說了池田松被抓的消息,那時候的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能替姐姐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