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要殺我啊？”
聽到這個問題，陳雄倒傻住了。
這小子莫不是個白癡？怎么死到臨頭了，還能傻乎乎地問出這個問題。
他一個觀海境下品的修士該不會覺得自己能在兩個觀海境和一個洞府境巔峰的手里逃出去吧？
“幫主，別跟這小子廢話了，我已經忍不住了。”鷹鉤鼻中年男人看著甘棠，滿臉猥瑣笑容地掏著襠部說道。
“動手！”
三個人瞬間往寧瑯掠來。
甘棠小聲道：“師父，給他們留一條命，我有比讓他們死更折磨他們的辦法。”
寧瑯沒有搭話，而是拔開葫蘆塞，短劍百川從養劍葫蘆中掠出，寧瑯心意一動，這柄百川便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掠向三人。
被養劍葫蘆溫養這么久，百川展現的威力比之前大了不少。
“咻！”
“咻！”
“咻！”
三道破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雄和沙河幫的兩位長老直挺挺地在空中停了下來。
陳雄低頭看著被刺穿的腹部，一張臉上滿是震驚。
寧瑯將百川收回養劍葫蘆里，笑著說道：“沒想到這短劍竟然這么好用，看來得盡快找到另外一把了。”
“啊！”
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那名洞府境巔峰的中年男人發現自己體內的洞府破碎之后，整個人瘋癲般大喊大叫起來。
洞府破碎，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突破到了觀海境。
一種是…被人強行擊碎，也就相當于廢掉了全身修為。
他現在還能懸在空中，完全是因為體內還殘存著一點靈氣，不過這點靈氣支撐不了多久，再過一會就會徹底消失，而他也會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不對，洞府破碎后的修士會比普通人還不如。
另外兩人，雖然一個是觀海境下品另一個是觀海境中品，但被百川洞穿氣海后，他們的境界也勢必會一落千丈，甚至會掉到連開河境都不如的煉氣境。
陳雄僵硬抬頭，呆呆看著寧瑯。
寧瑯笑道：“咦，你們還愣著做什么，怎么不動手殺我了？”
“你…你是……”
“哦，你是問我的境界吧？我這個人出門向來喜歡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你看到的觀海境下品都是假的，其實我已經山巔境了。”
山巔境！！！
陳雄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
他身旁的中年男人要比他率先反應過來，他在空中跪了下來，不停哽咽道：“是我們有眼無珠，沖撞了公子，還請大人有大量，饒我們一命吧。”
哭聲漫天。
寧瑯心里沒有半點同情。
因為東方來也說過了，沙河幫的幫主和兩個長老都不是好人，欺男霸女，作惡多端。
這種人，死有余辜。
寧瑯轉頭對甘棠說道：“你想做什么，盡管做吧。”
“好。”
寧瑯退后兩丈，甘棠抽出了腰中軟鞭，揚起手，一點不留情地直接摔在了三人臉上。
“啊！啊！啊！”
軟鞭攜帶著絲絲靈氣抽下去，三人臉上頓時皮開肉綻，痛叫聲連綿不絕。
寧瑯看著這一幕，心里暗暗道：“還好對我不是這樣啊。”
甘棠停下動作，興奮地指著他們三個人的臉上說道：“師父你看。”
寧瑯凝眼看去。
三人臉上都被鞭子抽出了四個血字——修為盡廢。
寧瑯恍然大悟。
這樣一來，之前被他們三個欺負過的那些人，應該都會趁著這個時候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的下場應該都會很慘。
“出氣了嗎？出氣了我們就走吧。”
“嗯。”
師徒兩人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南下。
而原本在空中慘叫的三人，也在這個時候，接二連三地掉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就有人從這附近路過，見他們三個渾身是血，便叫來人將他們送進了城內醫館里，結果醫師認清三人模樣，看清三人臉上的字后，非但沒有給他們止血，還拿著生銹的菜刀，將三人的命根子一刀刀切了下來。
醫師在一片慘叫聲中，苦笑道：“孩兒他娘，你的仇我給你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