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高興。
此刻,在知苦崖下,卻有一個少年滿是怨恨坐在雪地里,倔強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甘。
他叫上官青云,是去年才上山的弟子,就在上個月,他偷偷跑到渺渺峰,偷摘了不少桂花,還偷喝了一虎酒,被宗主李歡發現后,就被罰到知苦崖面壁三個月,后來不知為何又改成了一個月。
按常理來說,以李歡的性格要是遇到弟子犯這種錯誤,斷然不會在寒冬臘月天,把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送到知苦崖下面壁思過,關鍵原因卻是因為上官青云偷喝酒的時候,被一個老人發現了,他借著酒膽,非但沒有半點悔意,竟然還主動威脅那老人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要不然就揍他。
也就是那個時候,李歡趕了過來。
上官青云打死也想不明白,堂堂浩氣宗宗主怎么在那個看上去死氣沉沉的老人面前那般恭敬,他更想不明白為何那老人明明被自己威脅,卻還幫著自己說話,把三個月的面壁思過,改成了一個月。
不過上官青云并沒有感激那個老人,甚至將自己落到這幅境地的憤怒全都歸結到那名老人身上。
雪又下起了起來。
跟著雪一起從空中落下來的,還有一個人。
上官青云也是在無意當中發現自己身旁多了一個人,他發現時,嚇了一跳,急忙起身一邊后退,一邊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來人除了寧瑯還能是誰。
他笑道:“這么冷的天,你怎么會在這里?”
“關你什么事?!”上官青云蠻橫道。
寧瑯自然犯不上跟一個小孩子置氣,他笑道:“只有浩氣宗弟子犯了大錯,才會被罰到知苦崖下面壁思過,說吧,你做錯什么事了?”
“要你管!”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知苦崖的事嗎?”
上官青云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浩氣宗的事,我從來沒有在浩氣宗見過你,你到底是誰?”
上官青云一副謹慎的樣子。
寧瑯笑道:“我和你們宗主認識,你若是將你做錯了什么事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求求情。”
“我沒錯。”
“你沒錯,他們怎么會罰你來知苦崖?”
上官青云脫口而出道:“我就是沒錯,我只不過就是偷偷跑到渺渺峰,摘了一點桂花,偷喝了一點酒罷了。”
寧瑯聞言,搖頭笑不止。
“你笑什么?”上官青云卻問道。
寧瑯說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被罰了?”
“當然不是。”
“那你還做什么了?”
上官青云猶豫了一些,似乎是不想說。
寧瑯手背在身后,只是稍稍動用了一點水行之力,這知苦崖的雪就下大了。
寧瑯笑道:“雪已經下大了,今年的冬天肯定會特別的冷,若是你一直呆在這,以你開河境的修為就算凍不死,恐怕也會被凍傷。”
上官青云試探性地問道:“你真的認識我們宗主?”
“當然。”
“我…我……我還威脅了一個老頭。”
“老頭?”
寧瑯愣了一下,會呆在渺渺峰上的老頭,只可能是老梅了。
他突然收回了笑臉,問道:“你威脅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