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董風與王舟對視了許久，才冒出一句：“王舟，你少扯淡。”
“扯淡？我是有根據的好吧？”王舟道：“就比如說，為什么你公開創辦訓練營，卻不要平民老百姓，僅僅收天賦最好的十名球員？”
“我惜才不行嗎？”董風說：“我愛護人才，喜歡接觸人才，你管的著嗎？”
“真的嗎？”王舟笑了：“我只知道，你訓練的這十個人，將來幾乎必然進入MGL聯盟。”
董風眉頭一皺。
“風神，你在給自己重返聯盟鋪路啊。”王舟說道。
“我的戲已經夠多了，你就別硬給我加戲了行嗎？”董風露出無奈的神情：“王舟，我真的只是.......”
“協助體育局，實行籃球精英培養計劃？”王舟露出戲謔的笑：“風神，你這種說辭騙騙別人還行，不能拿來騙我吧？”
“.......”
“你收的這幾個人本來天賦就都是上佳，再經過你這么一調教，2020年選秀大會預測的前十順位，保證有一半都是你訓練營出來的，剩下沒進前十的，也鐵定會在首輪或者次輪初被選中。到時候......董風，你就是這屆新秀眼里的教父。”
董風不說話，瞪著王舟。
“聯盟雖然興盛，但眼下還處于發展期，影響力還在擴張，潘主席必須和每屆的新秀搞好關系。更何況今年是選秀大年，那個孫紐齡，好像剛從美國回來吧？”王舟意味深長地說：“如果2020屆新秀都把你奉若神明，你的復出之路也會好走很多啊.......”
董風不說話，王舟繼續道：“而且據我觀察，你最近似乎刻意地在和潘文衛搞好關系......”
“你怎么知道的？”董風突然問。
“記者，什么都得知道。”王舟沒有明確回應，只是淡淡地來了這么一句。
董風注視著他。其實就算不問，他也很清楚。像王舟這樣的頂級記者絕不可能單獨行動。他手眼通天，遍地都是他的眼線。
“看來就算我不接受你的專訪，你也會把這一切當成推測發表。”董風說：“這種做法無需成本，而且所有人都只能吃你的剩飯。就算有其他記者從我嘴里套出話來，也只會更顯得你料事如神。”
“就是這樣。”王舟微笑著點頭。
“但是還有一個風險。”董風說。
“什么風險？”王舟問。
“你猜錯了。”
王舟一愣，注視著董風，仿佛要從他的眼神里挖出什么線索。
“如果我根本不想復出，你的推測就變成了挖個坑給自己跳。”董風說：“你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王舟大笑起來，笑夠之后，搖了搖頭：“風神，我相信你。”
“..........”
董風目送王舟走進電梯，扭頭打開了系統面板。
“看來你有麻煩了。”系統開門見山。
“是啊。”董風點頭：“成了訓練師，而且還是新秀的私人訓練師.......這消息一公開........”
“作為訓練師，沒有球隊會再要你，你也就徹底退役了。”系統說：“齊然為什么要這樣？”
董風沉思一會，說：“因為我已經沒什么東西教他了。”
“什么意思？”
“齊然本來就是天賦十足的新秀。”董風說：“他只是技術上欠缺打磨，我幫他矯正進攻理念，教他各種進攻技巧，增強他的體力，讓他成為更好的球員，現在一切都完成了。”
“真的？”系統的語氣，有些不能相信。
“是真的。剩下的東西，MGL會教給他。”董風說：“如今我對他僅剩的價值，就是他最開始的目的.......”
系統層次化的語音仿佛都帶上了寒意：“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