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我留下,之前的協議一切作罷。”
那嬤嬤嚇得趕緊將手中的檀木漆金匣子交給了桓昭身邊的兩個丫鬟,“老奴告退。”
上了馬車,兩個小丫鬟陪在桓昭左右。
“姑娘,咱們是現在去追六小姐嗎?”小丫鬟言笑晏晏。
“還有姑娘,這里面到底裝的什么?”
桓昭結果那個匣子打開,里面是一張張地契鋪子,還有面額上萬的銀票。
“這么多錢!”
榆錢和木蘭捂住嘴巴,還是仍不住驚訝。
裴徽之前已經見過那綿延十幾里的車馬,如今這個匣子里的看樣子根本不亞于之前的那位假冒的嫁妝。
“這里便是桓氏族人三分之一的家產,這也太多了吧。看著不小于之前那位冒牌小姐出嫁的嫁妝。”裴徽很是驚訝,之前桓昭那般說,他只以為是與桓家拖延時間罷了,沒曾想,桓家真的應承這個條件。
桓昭臉上看不出笑容,“沒有我的令牌他們無法動我名下的任何東西。為了給桓姝籌夠上京的行裝公中怕是拿出了好幾年的份例。這里的只有約定的一半罷了,還有一半約定好的還沒送來。”
桓昭從里面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還需三日。
裴徽突然懂了,“這么說來,之前那位帶走的也都是桓家祖屋的祖產。厲害了,一下子失去了這么多產業,桓氏族人就這樣一聲不吭嗎?”
“底下自然會有些聲音,不過比起因為我得罪我父親所要損失的東西,想必這些都不是問題。”
桓昭將匣子交給了木蘭榆錢,兩人小心翼翼的分散裝進包袱,死死的護住,眼睛一閉不閉。
“那姑娘現在準備怎么去哪里?”
桓昭看向小心翼翼護著自己財物的兩個小丫頭,嘆了一口氣,“祖母究竟是何意思目前還不明了,不過五房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日后定然免不了追殺。”
兩個小丫鬟嚇得趕緊靠近了自家姑娘,“姑娘咱們還是快去找老爺吧,他一定會護著姑娘您的。”
桓昭搖頭,淡淡道,“現在不急。桓家此時正在籌錢,想必堂哥亦不會在此時動手。”
“啪!”裴徽扇子打在手上,睜大眼睛,“姑娘的意思,他們是想等姑娘拿到所有銀子房契帝地契之后偷偷出手,既可以除掉姑娘,還可以私吞下這筆潑天財富。”
桓昭點頭,“只有三日,時間不多。想必桓家這筆錢一到我手上,桓嗣便會立即動手。”
馬車里的氣氛逐漸凝重。
“那姑娘,咱們現在應該做些什么?”裴徽問道,雖然只認識了幾日,但是裴徽知道,面前這個女子就不是坐等事情發生的性子。“如今要不再去請些護衛?白日里這上百名都擺在明面上了,若是他們動手定然有所準備。咱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桓昭看了一眼抹脖子的裴徽,“若是我們動手,一旦被抓或是留下把柄,怕是闔族上下都會站到五房那邊,即使是得逞,這樣的事若是去尾不干凈,以后難免被人挖出來掣肘于我。”
“姑娘這般雖說是想得周道,可是如此仁慈不就給了敵人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