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去了譙郡,也是去聯系商路,但絕不是并不是為了我哥,而是想要賺些錢還賭債罷了。”
顧延之不行,這顧念之是出了名的愛玩,經常一進賭坊,那十天半個月不回府都是常事。
時常讓其兄顧愷之為其收拾爛攤子,這些年為了他可是賠了不少銀錢。
這小子就是無底洞,爛賭鬼會放著家中的好大哥不去求自己的去賺銀子?顧延之顯然是不信的,再說了,這小子每回動則成千上萬,哪里是一天昨個生意能還完的。
要是有這么來錢快的路子,以這小子兜不住又愛吹牛的性子,怕是早就說出去,惹得眾人羨慕了。怎么可能憋到現在,每個音訊。
“顧念之呀顧念之,堂哥我呀這是在給你機會,而你卻說些謊話來哄騙與我。你覺得我是傻嗎,這樣的謊話我看不出來嗎?”
悶哼又是三兩拳,顧念之疼得整個牙齒都在顫抖。
“可是說了吧九弟,這種無謂的堅持在硬撐下去也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罷了。”
顧念之越是有所隱瞞,硬撐到底,顧延之越是覺得這里面藏著什么大秘密。
什么大秘密能讓顧念之這種家伙挨了這么些拳腳還緘口不言?顧延之越發覺得里面藏著大事。
就在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顧念之終于吐露“實情”。
“是二堂哥讓我辦的事……”
“你撒謊!”顧延之明顯是不信的,“我家兄長怎會與你做生意?”
顧念之余光偷瞄,這顧延之面上雖說著不信,可是顧念之知道,顧延之其實心中已然起疑。
前期鋪墊了這么久,好戲終于開始了。
“這回是真的,五哥。你看看這都什么情況了,我哪還敢騙你呀。再者說了,我這回欠了十多萬,根本不敢找我兄長。”
顧延之嘴角上揚,“是不敢?還是還不上?”
看著顧延之臉上那副心思被戳中的模樣,顧延之便越發相信自己所猜。
這顧念之的話得信一半,不可全信。
“五堂哥你也知道如今這不是宗子大選嘛,我這跟我兄長借的話,怕是兄長沒說什么,我父親先把我逐出家門了。”
顧延之臉上笑著,微微垂頭看向被綁著坐在地上靠著主子如今已然十分狼狽的顧念之。
“所以,你同我兄長做了什么交易?”
“這……”顧念之的猶猶豫豫地,氣得顧延之直接上腳。
“別踢了,我說,是二堂哥讓我將我們長房在譙郡乃至譙郡周圍的商線都告之給他,他便出手幫我抵了這次的賭債。”
十分,這下顧延之信了八分以上。
“這可是大堂哥廢了好幾年的心血才掌握的商路,你這個當弟弟的就這樣給出賣了?”還有兩層的可能性,顧延之準備炸上一炸,一定要萬萬無一失。“你也是知道這宗子大選拼的是什么,如今你這樣做,怕是讓大堂哥一絲幾乎都成為夢幻泡影,白日做夢,你就真的忍心?”
“這不忍心也沒辦法,我總得活下去不是。這錢若是還不上,這賭坊可是真的會要我的命的。再則,這事做的極為隱秘,兄長就不會知道。”
“不對,這些商路你一個整日只知道吃喝嫖賭的紈绔公子如何知道?”顧延之腦袋靈光一閃,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