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推門而入的流年,顧念之不禁懷疑,莫非是流年也遭遇了不測,同他一道去了。
“公子,您都昏迷了一整晚了,快把藥喝了吧,那邊桓公子還在等著您了。”
顧念之一愣,難道昨晚都是自己在做夢不成?
想要起身下床,可身上的疼痛不似作假,還有脖子后面的疼痛感,一切一切都在告訴自己,昨晚他被人設計了。
顧念之一推手,打翻流年端在案上的藥碗。
“公子您這是做什么?您受了風寒,得喝藥才是。”
“流年莫非你是桓玄的人?”顧念之避開流年的手,往床里面湊去。
流年哭笑不得,“瞧公子您說的,這怎么可能了。就算是小的想去,桓公子手下那么多能人也看不上奴才呀。小的再去給您倒一碗吧。”
顧念之甩頭,表示自己不喝。
“這怎么能不喝了,公子您身子從小就弱,這但凡是些風吹草動都會病上個三兩日,更別說遇到了昨個那樣驚心動魄的事。”
顧念之審視地看著流年,“是不是桓玄收買了你?”
流年這下子也有些生氣了,“公子,流年自幼被賣入顧家,打記事兒起便服侍公子左右,就是別人給了再多的金山銀山,小的也不會那公子的性命開玩笑。”
“那……”
“公子您就別想了,有什么想問的,不解的,咱們喝完藥直接去問桓玄公子不就行了。”
顧念之覺得親隨流年說的不無道理,便藥也沒喝直接拿上衣服邊走邊穿,直奔桓玄。
孟平見顧念之遠遠走來,衣裳不整,趕緊伸手攔下。
“我要見你家公子!”
只見這大漢掃了自己幾眼,顧念之看去,見自己衣服扯好,問道,“現在可以了嗎?”
孟平轉過身敲門,里面傳來聲音。
孟平看了一眼顧念之,“是顧公子想要見主子。”
“那邊進來吧。”
門被打開,顧念之剛走進便被眼前所見感到震驚。
四周洞開的窗戶外是波濤翻涌的江面,是不是還有海鷗落下,就站在窗沿上停歇,而那一身玄色衣決的男子就看著窗邊站著遠眺,好不悠閑。
想起昨晚自己的狼狽樣子,在看看如今的桓玄,顧念之心中不可喂之不順。
“桓玄這件事你怎么解釋?”顧念之深吸一口氣后異常囂張地走了進去,坐到圓桌邊上的凳子上。
伺候在桓昭身便的木蘭看不下去了,立刻反駁道,“顧公子,您這么說那就不對了,這要不是我家主子及時趕到,您這小命怕是都沒了吧。”
顧念之冷哼,“若不是因為你家公子,小爺我也不會遇上昨個之事。”
“嘿!這人怎的不識好歹呢?”木蘭還想要爭辯,卻被桓昭攔下。
桓昭轉過身,走到圓桌邊,親自給顧念之倒了一杯茶。顧念之差點受寵若驚地站起來接過,硬咳了兩聲這才穩住。
“顧公子,昨夜只是確實是因為我的緣故。對你所受到的驚嚇,我表示歉意。”桓昭一飲而盡。
顧念之看著帶著半扇面具的桓玄,明明遮著容顏且只見過一面,可他還能無比確信,他就是那個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