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給咱們聽馬車的棚子原先應該是養著不少雞鴨,竹筒里還放著不少新鮮的谷物,那么多的量足夠二十多只雞吃兩三天的了,棚中卻只剩下一兩只。我讓孟平看了,院子后面便堆著一灘的雞毛,還都新鮮著,想必就是這兩日拔的。”
“還有很多我便不細細說了,這些細節若是你們仔細觀察,下次你們也會發現的。”
“呸呸”裴徽趕緊道,“這種事情一次也就好了,姑娘可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裴徽一想到那只鉆進車內的蛇頭蛇身,就忍不住頭冒冷汗,直犯惡心。
木蘭也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算了。
“姑娘,這兩人要怎么處理?”孟平問道。
“把他們弄醒。”
木蘭一聽,連忙越過了孟平,找來了一大盆的冰水塞到孟平手中。
孟平一愣,木蘭看向他,“不忍心?那我來。”
孟平搖頭,讓木蘭站遠些,然后借著手上的力道直接用水將此二人震醒。
“姑娘,人都已經醒了,可以問話了。”
孟平一只手抓起一個抖了抖他們二人身上的水,像是小豬仔似的提到了桓昭面前。
“將那男的面具撕了。”
木蘭也在旁邊附和,“對,撕了,想著怪惡心的,這人居然如此虧得我之前還覺得他們好心善良,如今想來,真是瞎了眼了。”
孟平在男子下巴處摸了摸,找到不合之處,一把撕開面具。
孟平摸了摸手中的面具,皺眉,拱手稟告道,“姑娘,這面具死人皮所造。”
木蘭一聽,見之又看了過去,胃里面頃刻間翻江倒海,趕緊跑了出去。門口遇到榆錢,忍著惡心,朝著她擺手,讓她不要進去。
裴徽也好不到那去,只是礙于面子到底沒克制住沒吐出來。
“這兩日來我們一路所遇到的奇怪之事便是你們二人所為吧~”桓昭看向地上被綁著的一男一女,“那晚蛇還有女子的哭聲到底是何緣故?”
“若是我們告訴姑娘您,能不能繞我倆一命?”那女子衣裳早已濕透,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但眼底之中還是充滿了算計。
“你是在同我講條件?”桓昭詰問道。
那女子垂著腦袋,嘴角勾著笑容,“姑娘難道不知道這世上的沒有談不成的買賣,議不成的價碼,如今成為姑娘的階下囚,我二人便也認了。可如今是姑娘好奇想知道其他事,這當然得談條件。否者,這說與不說都是死的話,那還有什么意思?豈不是虧得慌。”
桓昭輕笑,“好一張巧嘴,我可以饒,但只饒一人,你們倆商量商量,商量好了,便讓那個人親自告訴我那晚的蹊蹺之處。”
孟平將兩個人帶進了柴房,給了他們一盞茶的時間。
裴徽心有不解,“依照姑娘的為人,這話一出便會兌現,可這兩人做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姑娘……”
“你想勸我違背諾言?”桓昭看向裴徽,裴徽繼續言道,“有時候對待這種小人,諾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畢竟行走這一方天地,小人往往比君子來的更容易。我的意思并不是讓姑娘行那小人行徑,只是,萬事的變通之道才是生存之道。姑娘,在這種大是大非之上,千萬不要為了那名聲而做出后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