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寫完幾張字帖,桓昭便將她放出去玩。
敏捷靈敏,對危險有天生的警惕性,倒是習武的好苗子。
只是這口不能言的毛病還是得治好才成,如今還有事情只能暫放,待安穩之后再找大夫給她看吧。
事情安排過后,桓昭便在宅子里住了下來。
因為葛老六出了遠門,王凱辦的事有些危險,連夜葛老六便將妻子送到桓昭這邊請他幫忙照顧。
桓昭自然答應,帶著王倩娘認識了一下所有人,便交給木蘭照顧。
王倩娘也很是高興,總是拉著木蘭研究菜色。
——
裴徽看著州府衙門,硬著頭皮上前。
“請問公子這是?”
裴徽從袖中取出拜帖,“麻煩交給宋大人。”
門口的衙役先是一愣,帖子下面還有銀兩,掂了掂還不少,兩人笑著接過,“公子您稍后。”
門口四個衙役,進去了兩個通稟。
“咱們先去給稟告師爺吧。”
“嗯。”
衙門后面,一廂房內,一男子坐在床邊,著襲青竹直襟長袍,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韻。
看著床上躺著休息的父親,宋石堰搖搖頭。
外面房門突然敲響,宋石堰放下手中的書冊,起身繞過屏風,開門。
“公子,小的看到門口有人找老爺,不過拜帖已經被送到了師爺那邊。”
宋石堰看了一眼在被病魔折騰去半幅身子骨的父親大人,“可知道是何人求見?”
青竹搖頭,“小的不敢離得太近,怕師爺那邊察覺到異樣,對老爺和公子不利。”
“這武昌郡可真是奇怪~”
“公子,這師爺仗著熟悉庶務,在老爺生病之后就代理衙門中的所有事,雖然明面上沒有說,但是上下人等皆是以他馬首是瞻。”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鐵打的師爺,流水的大人。”
“若不是李先生回家中丁憂,大人一時之間沒有合適的師爺人選,也不會被這歹人鉆了空子。如今公子來了,可得好生收拾一下這個惡毒叵測的師爺。”青竹義憤填膺道。
宋石堰搖頭,“如今還不是時機,你行事可得小心,不要被秦莫抓到把柄。”
“諾,公子。”青竹想到外面那個人,“公子,外面那人?”
“先不管,說不定是那邊佯裝派來試探的把戲,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將父親大人的病根找到才行。”
——
衙門內,師爺秦莫在百忙之中打開那封拜帖。
“河東裴氏子弟?”秦莫捻了捻兩撇小胡子,“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宋大人,往來無白丁呀。”
衙役好奇道,“秦爺,這河東裴氏到底是什么來頭?剛才那位公子不光穿戴富貴,出手更是闊綽,要是他求咱們辦事的話,那肯定能大賺一筆!”
秦莫搖頭,直接打消了手下人的想法,“河東裴氏百年世族,雖然如今式微,但是底蘊在那里,便是王謝桓庾都沒放在眼里。裴氏子弟,族規甚嚴,要是敗壞族中名聲,直接踢族除名斬斷血清。所以,想來此人的確是因為仰慕宋輝民的名聲,偶經此地,特來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