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放他過去嗎?”衙役問道,心里想的卻是若是應下,他應該還能得一份不錯的賞銀。
秦莫搖頭,“還是精神些為好,就說是大人身體不適,給回了。”
裴徽看著點頭哈腰的衙役,皺眉良久,“大人身體不適?”
衙役自然知道有些話不應該說,便只是說感染了風寒,需要休息。
裴徽見此,想著桓昭之前說的話,便越發絕對的奇怪。
看來這封信定然沒有到宋大人手上,只是不知道宋大人身體不適這個推辭是真是假。
若是假,那這人在這府衙的勢力怕是根深蒂固,居然這么明晃晃不顧可能被發現的情況下攔下自己,想來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這樣做。
可若是真,那就得視情況而論。若是意外,倒還好些,待大人恢復康復,姑娘的計劃也不用滯后。可若是人為,這就更棘手了。
裴徽沿著階梯一步一步走下去,捂住自己胸口的那封信。幸好自己機靈,給宋大人的信一直放在身上。若是被那些人發現,知道信上的內容,姑娘那邊恐怕就危險了。
可如今自己要如何見到宋大人?
裴徽回頭看向郡府衙門,葛老六去往江東,一來一回最遲五日便到了。在此之前,他一定要見到宋大人,否者,桓昭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沒有辦法最終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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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咱們已經在譙郡桓府待了三日,老太爺已經寫信催了您好幾次,咱們要是再不返回建康,怕是老爺就得派人來將您‘請’回去了。”
謝毓擺手,可他還不想回去,這譙郡他可還沒來過,街頭巷尾都是在講述自己那未婚妻離開之時的陣仗,這都過了多久,都還如此津津樂道。看來未婚妻在譙郡百姓心中那財大氣粗的印象,已然根深蒂固。
不過比起他那個未婚妻,他更想知道,到底是桓家哪位將那么多的桓氏祖產賣給了與自家有著世仇的顧家子弟。
“顧九郎還是不肯見我?”謝毓轉頭看你想木魚,木魚一臉木訥,“公子小的剛才說了那么多,您都沒聽嗎?咱們真的不能再拖了,老太爺那邊遇到了麻煩,公子必須回去。”
“為何我一到譙郡,祖父那邊便遇到了麻煩?這事定然是有蹊蹺,倒像是有人故意為之,不想讓我在此地駐足一般。就同這桓氏族人,緘口不言桓五,有些還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公子~”木魚十分無奈,謝府內都要鬧得掀翻鍋了,公子這邊依舊清風徐來,根本不急。
“反正,我沒見到顧九郎就不回去。”
“好,公子說話可要算數!”木魚深知將公子綁回去可比設計見到那位死也不接拜帖的顧九郎要簡單多了。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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