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感覺還是差點意思。”劉正仔細看了看監視器上的畫面,隨后說道。
因為拍攝任務沒那么緊,所以自然不用像武神一樣分AB組拍攝,而且電影個電視劇終歸還是不同的,要嚴謹的多。所以劉正這個現場副導演,就是負責輔助李九溪,查漏補缺,適當的提出建議。
“問題不大,后期再稍微處理下就行。”李九溪到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他腦海中是有畫面的,現在就是把畫面拍出來,然后盡量做到超越。
一場戲拍完,眾人又轉場到診所天臺,仍舊是光蓮和陳升的對手戲。
天氣昏暗,在天臺上,陳升揀鹽水瓶,光蓮在一旁獨自吃飯。
“這段時間老是夢見我媽,夢見她鞋上的花,怎么也看不到人,只能聽見蘆笙的聲音,就來以后又看見很多苗人圍著我轉,心里特別不舒服,醒來以后就好了。”陳升擺弄著瓶子,扭頭說道。
“那你上山去看看你媽,悄悄地買些紙燒給她。”光蓮拿著鐵質飯盒,出聲道。
陳升嘆了口氣:“幸虧這老房子也快拆了,住在這老是做夢,心頭很煩。”
“不怪這房子,我也是經常做夢,夢見我女兒騎在新買的單車上,他到你媽那拿的那塊蠟染,手上的血都把布染透了,早知道就別讓你媽別染了。”光蓮擦了擦嘴,緩緩開口。
此時突然樓下響起鞭炮聲,但兩人誰都沒有特別的反應。
陳升仍舊擺弄著鹽水瓶:“以前我在社會上混的時候,跟了個老大哥,他兒子被被人活埋了,之后經常托夢給他說是想要快手表,他就燒給他兒子,后來表也燒了,還是經常托夢給他,最后沒有辦法,他只有在鄉下開了個鐘表店。”
光蓮這下倒是抬了下頭:“哦,那我們開診所也是同樣的原因嗎?”
陳升站起身問道:“那塊蠟染你燒給他了?”
“沒燒,舍不得。”光蓮回應道。
“留著也沒用啊。”陳升繼續說道。、
“留著做個紀念。”光蓮說著停頓一下,又開口說道:“病人好了,也還是會生病,我們這些當醫生的人忙來忙去其實也沒什么用。”
“cut,停一下。”李九溪看完以后,還是決定做一下改動。
他起身走上前對著兩個演員說道:“前面都沒什么問題,最后光蓮這句話就不要坐著說了。”
說著李九溪坐到剛才光蓮的位置,一邊收拾碗筷起身,一邊說道:“留著做個紀念。”
等到都收拾完了,李九溪這才拿著飯盒看了一眼陳升,這才背過身離開。只不過在走的過程中,他緩緩說道:“病人好了,也還是會生病,我們這些當醫生的人忙來忙去其實也沒什么用。”
演示完,李九溪回神說道:“這樣表達會更好,我們再來一條試試。”
兩個演員自然不會有意見,準備好后又來了一條。
像這樣調整,開拍以來李九溪已經調整過多次了。每次效果都很好,而且也真正讓劇組的人意識到,這的確是個能夠獨擋一面的導演,而不是有些劇組小年輕猜測的來玩票的關系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