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
他怎么會做這么場夢?
太可怕了。
這個楊慶遠簡直就不是人。
和他同名同姓簡直是個恥辱。
沒去多想怎么會做這么場噩夢,他趕緊喊老伴過來幫他換衣服:“秀華!秀華~”
第一聲好像從嗓子眼里發出來的,又小又細,到第二聲,好像喉嚨通暢了,有勁了,發出的聲音又大又洪亮。
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自打他得了這個治不好的病,這還是頭一次。
他一下愣住了。
緊接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不是在自己家的床上,而是一個,好像他年輕時下鄉在老鄉家里見過的那種連墻都沒抹過的土坯房。
“爹,爹你可算醒了。”楊大郎彎腰一臉關切的說。
楊二郎趕緊接著,“爹啊,你可把我們嚇壞了,”
炕前站著兩個男人管他叫爹?
他只有兩個姑娘沒有兒子……
夢里的記憶騰地冒了出來:那個同生同姓楊慶遠的兒子。
楊慶遠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他還在做夢?
要不是夢,怎么會有人把他認成那個楊慶遠?
他趕緊閉上眼睛,嘴里喃喃的:“這是夢!這是夢!趕緊醒過來,趕緊醒過來!”
睜開眼,那二人的臉在他面前更大了。
“爹,你咋了?做噩夢了?”
是做噩夢了,你們倆個就是我的噩夢。
楊慶遠一輩子的老黨員了,他就不信鬼神一說。
伸手往外推那兩張讓他心煩的臉,他突然想起,以前他沒生病時,女兒和外孫女在飯桌子說起電視劇,好像提到過一個詞叫“穿越!”
不-能-吧!
他要是穿越了,那秀華呢?
他騰地坐了起來,動作之大之猛把他自己也嚇住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眼圈就紅了。
他抬頭不管不顧的就喊:“秀華~秀華~你快來看,快來看啊,我好了,我好了……我身上不疼了,我病好了,全好了啊~”
他活了七十多歲,從有記憶算起,他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可現在,他竟然哭的像個孩子不能自已。
他實在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