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也神情略微一松道:“夜少俠見外了,在下身為日月神教的長老,私自結交五岳劍派的長老,難免不會惹人懷疑,又怎么會怪罪夜少俠呢?”
清楚的知道了夜風恐怖武學修為后,劉正風兩人又怎么敢將自己兩人擺在長輩的地位上呢,這就是武林中的現實,無關什么輩分、背景、年齡,這是一種對強者的尊重。
劉正風和曲洋身為江湖中人,又怎么能不清楚其中的規則,所以他們面對夜風,可一點也不敢大意,擺出一副前輩的口吻。
并且以夜風現在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威望而言,甚至在他們之上,他們又豈敢怪罪夜風。
“劉師叔,您可知道貴府已面臨大禍臨頭,隨時有被滅門之禍?”夜風神色嚴肅的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夜師侄是否有些危言聳聽,為什么我劉府會有滅門之禍?”劉正風不相信的問道,同時心里對夜風也微微有些不滿。
夜風看這劉正風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出幾分,淡淡的道:“劉師叔可知道衡陽城現在的局勢?可知托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這三位嵩山太保已經帶領了將近百位嵩山弟子已經秘密進城?”
“而且以劉師叔的地位,嵩山派需要出動三位太保參加您的洗手大會嗎?更何況還帶了近百位弟子?甚至是秘密進城,絲毫沒有通知衡山,您認為他們真是前來祝賀的嗎?您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您和日月神教曲前輩相交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吧?要知道嵩山早就在您的府邸中安插了密探,所以您也不會以為左盟主不知道吧?”
夜風一連竄的發問將曲洋和劉正風給問呆了,兩人相視了一眼,都從中看出對方眼中的驚駭與后怕。
劉正風頓時一臉頹然的后退了幾步,喃喃的道:“想不到這一天還是來了,是我對不起衡山派,敗壞衡山派的聲譽,愧對恩師對我的期望。”
旁邊的曲洋也是臉色一白,不過看這自己好友一臉的絕望,忍不住安慰道:“賢弟,也許事情沒有那么嚴重?”
曲洋雖然安慰劉正風,但是心底卻對自己的話也不相信,畢竟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兩人相交的事情唄左冷禪知道了,那么他又豈會放過這個可以立威機會?想想也不可能。
一時間,兩人無言,曲洋臉色也是一片頹廢,不過抬頭望了夜風一眼,眼前一亮道:“夜少俠,你能不能幫幫我們,畢竟我們都打算退出江湖,不再管五岳劍派和神教的事了,難道左盟主還不放過我們嗎?”
“哈!哈!曲前輩您將事情看得太過簡單了。日月神教和五岳劍派聯盟的斗爭已經近百年了,雙方都不知道隕落了多少弟子,早就結成了生死大敵了,雙方見面之后也恨不得立馬將對方斬殺。近百年來結下來的血海深仇,又豈是一個金盆洗手就可以能夠化解的?
而且難道劉師叔以為金盆洗手之后,日月神教的弟子撞到劉師叔就不會對劉師叔動手?難道劉師叔遇到了自己的親人被日月神教弟子追殺就不出手相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殺死?”夜風連向曲洋提問道。
曲洋頓時為夜風的所問給問的啞口無言,他知道夜風所言不假,句句屬實,日月神教和五岳劍派的恩怨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也不會因為劉正風金盆洗手而放過對方。
現在想想,剛才他的所言,確實有些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