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張大柱找到了葉大修將修房的地基買下來了。
“小蘭姐姐,我爹娘說這次就是給大哥修的。”張洪福不在家,張來福就成了傳話筒:“等以后大哥掙了錢,再給二哥修,給我修。”
“你這么小就惦記著要修房了啊。”許欣蘭打趣他:“你不是要考武狀元嗎?你以后還會住村里?”
“怎么不住,我還要娶五妹妹呀。”張來福愣了一下回復:“我爹娘還要住呢,那是我的祖宅我老了的時候還要落葉歸根,房子是要修的。”
“噗嗤”一聲,別怪她不厚道笑出了聲。
正的,一個六七歲的小家伙一本正經的給你說:當我老了的事兒時你怎么也覺得很逗。
許欣蘭其實有點想打消她娶小五的這個念頭。
可是,這個年紀的孩子你越是說不要做的事兒他越是較真,這是一個惹不起的年紀。
唯一能做的事兒就是讓他盡量去淡化遺忘吧。
“小蘭姐姐,你看。”張家福突然撩起了褲腳。
許欣蘭一看有點傻眼:這是什么?
“沙袋。”張來福道:“我大哥聽說我想習武考狀元后很高興,寫信回來告訴我要怎么練武,說他們鏢局的大師傅們都是先練體能的,腿上綁著沙袋走路,手臂上也綁,大哥還說在信中教了我和二哥要怎么做,還說會給我尋個師傅……”
“重不重?”還真是殘忍啊!
這么小的孩子手上腳上綁著沙袋。
“我現在每只腿才綁兩斤,手上綁的是一斤,不覺得重,過兩個月換加量,要循序漸進。”張來福說大哥在鏢局也跟著師傅們在學:“小蘭姐姐,我爹娘都很支持呢。”
許欣蘭就都不明白是什么改變了張大柱夫妻倆的想法。
“想什么呀,這孩子不知道知道就中了邪說要學武,要考武狀元,還將這事兒告訴了洪福,洪福就當了真,寫信回來說要怎么怎么學……”張楊氏對莫氏道:“非纏著給制沙包,拗不過他,我倒想看看他能堅持幾天。”
“綁了多少天了?”莫氏很驚訝,下意識的她覺得許欣蘭給灌了迷魂湯。
“有十多天了,就是個調皮的,身上綁著沙包呢,也沒見行動不便。”張楊氏真是服氣了,兒子淘成這樣子,真替未來兒媳擔心。
“說不得還真是一棵練武的好苗子。”莫氏雖然不懂,但是她知道御前護衛皇城禁軍都是眉清目秀骨格清奇的年輕人,而張來福的模樣兒也符:“說不定以后會是個將軍。”
“謝您的吉言。”夸誰都不如夸自己的兒女讓人高興,張楊氏這會兒高興的嘴都裂到了耳根子。
這種話聽聽都會覺得是幸福了。
越是這樣說,越想著以后由他們去折騰。
“洪福說今年過年不回來了。”張楊氏道:“孩子長大了翅膀也硬了,這些事兒我們也沒法替他做主了。”
在家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修個新房子,等他回來后就能娶媳婦。
“小蘭啊,洪福不在家,這個房子以后也是你們住的,你去看看,這房子要怎么修,你發個話,我們就按你的意思辦。”這事兒,張楊氏和張大柱早早商量過了,他們只負責出錢,具體要怎么修聽許家人的。
兩口子心里都明白著呢,許家人是見過世面的,聽她們的準沒錯。
“四丫頭還是個孩子呢,修房造屋的可不懂。”莫氏笑著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