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籟話音還未落下,北堂墨趁機一拳轟上肖籟臉頰,一口一個“流氓!登徒子!”,打得肖籟幡然醒悟心里頓時恨得牙癢癢,偏偏又無法于眾目睽睽下還手給北堂墨。
“北堂墨!”
“夠了!你們兩個給我去萬書墻面壁思過!”
“…”
“…”
老先生一聲喝斥,兩人領命朝萬書墻走去,這還是北堂墨第一次來萬書墻,但絕不是第一次面壁思過,她記得小時候父親也是如此,只要自己犯錯,父親也只是指指書房,她便乖乖的去了,可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記憶里沒有了父親,她記不得了也不想再記得。
所謂萬書墻顧名思義,就是墻上寫了很多字,這個北堂墨能理解,可這四面連同房梁吊頂也全都是字,簡直就一書盒子,如此審美像極了她永遠無法理解的時裝發布會上那些奇形怪狀全是設計靈感的創意,當然應該是她沒有藝術細胞,所以欣賞不來,就如同這個書盒子,她確實沒法理解了,尋著北堂墨愣怔的神情,肖籟嘲諷一笑。
“看你那蠢樣!知道這上面寫的都是什么嗎?”
北堂墨盯了眼得意洋洋的肖籟,突然一湊近,嚇得肖籟以為北堂墨又要揍自己,忙退了步。
“蠢貨罵誰?”
“蠢貨罵你!”
“真有自知之明!”
北堂墨方才故意湊近肖籟,好讓肖籟沒有反應的時間,再順勢丟出這句已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如今瞧著肖籟反應過來五花八門尤為精彩的臉色轉換,北堂墨心里別提多開心。
“北堂墨!你!”
“北堂墨我!”
“你們倆還杵在哪干啥!跪下!”
緊隨而來的副席先生眼看兩人就又要打起來,忙呵斥阻止,方才他得老先生吩咐前來看守,本想著老先生也是大題小做,眼下不得不感嘆還是老先生有先見之明,副席先生看了眼站得規律的肖籟,又看了眼還纏著紗布的北堂墨,重哼一聲。
“肖籟你去左室!北堂墨你去右室!不到午時用膳不得起立!”
“啊?午時啊…”
肖籟苦著一張臉,瞟了眼毫無商量余地的副席先生,再轉頭看向平靜接受的北堂墨,氣就不到一處來,轉頭便進了左室,北堂墨也跟著進了右室。
北堂墨一踏進右室四周看了看,除了字還是字,反正也是面壁思過,只要腦袋放得空,思緒跑得遠,也不過就是站著睡覺而已,北堂墨想得簡單剛到一處角落,就被副席先生喚住。
“北堂世子,咱南祁國面壁思過可都是得跪著!”
“…”北堂墨眉峰輕挑,斜視站在背后滿臉嚴肅的副席先生:“如果我沒聽錯的話,老先生只說了面壁思過,沒說一定要跪著吧?”
眼看北堂墨無動于衷,副席先生怒氣上臉,他生為讀書人從小熟讀圣賢書,平生最恨背信棄義之人,尤其是北堂墨這種不忠不義之人,所以這次北堂墨落入他手里豈能好過。
“可我說了!”
“…”
言語間副席先生仗著自己習過幾年武,上前一腳踢上北堂墨還未痊愈的內膝,陣痛傳來北堂墨支撐不住雙腿直接跪到了堅硬的地板上,傳來清脆的響聲,痛得北堂墨險些破口而出。
“北堂世子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壁上文字,洗洗你不忠不義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