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悶聲不吭,雙手附上估計已經青腫發紫的膝蓋,鐵青著一張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壁字,不多時耳邊傳來左室斷斷續續的交流聲,若她沒聽錯還夾雜著些許嘲諷嬉笑,不用想就知道這跪著面壁思過不過是針對她北堂墨罷了,可她一言不發終究還是因為她確實沒法理直氣壯的會懟副席先生她所犯下的錯。
也不知過了多久,幾欲被磕睡戰勝的北堂墨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帝無羈”,如當頭一棒將北堂墨給敲醒了,緊接著左室傳來嘀咕聲,北堂墨向墻壁處挪了挪自己跪到發麻的雙腿,屏息凝神將耳朵貼上墻壁。
“肖公子,今日帝無羈未上學實乃慶將軍所至”
“消息可當真”
“屬下還聽聞帝無羈昨夜是被抬回房間的”
“該!讓他隨意拒絕長公主,也不想想那昭然長公主可是咱南祁國的寶貝,更是慶大將軍心尖上的人,這下也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是”
“讓他平日猖狂拿書扔我,別說這書打著了真是疼,你看我這嬌貴的鼻梁到現在還沒好全!哎喲!這說著就犯疼!”
“公子莫激動”
“你說他一文弱書生雜就扔得一手好書,看他拿書,我就臉疼鼻子痛!”
…
左室聊得起勁,右室北堂墨聽得樂呵,遙想那夜帝無羈扔書的帥氣姿勢直逼她那歷史老師扔粉筆的準度,堪稱粉筆一擲,誰與爭峰!北堂墨越想越樂,聽得也更加認真。
“肖公子,丞相讓我提前同你說一聲”
“什么事?”
…
許是這交談的內容過于神秘,總之左室內說話的聲音突然壓低,導致半天下來北堂墨就聽到一句“國君宴席當日將會賞賜九千歲”
…九千歲?
…人嗎?
…
后面的北堂墨也無法再聽到,只得悻悻然跪正了身軀,想著自己聽到的對話,看樣子慶毓光還真是恨透了帝無羈,可帝無羈為何要任由慶毓光動手,看那日斷箭之力也非尋常,難不成術業有專攻,帝無羈就只是個箭人?!
被自己結論給嚇了一跳的北堂墨一拍腦門,好似突然發現了新大陸般喜逐顏開,這個世界好像無處不埋伏著探子,所以賀君誠才會提醒自己隔墻有耳,可若是能將這些個消息全部集中成一團再鋪散開來形成一副巨大的羅網,從中謀利豈不就是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
…
“小粽子?”
“嘿嘿…”
“小粽子?!”
“嘿嘿…金子…金子…”
“小粽子!!!”
耳邊賀君誠的聲音由遠及近,嚇得北堂墨一起再跪巨大落差導致幻想中的金子瞬間化了泡影,那一刻北堂墨只想掐死正朝著自己笑得幸災樂禍的賀君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