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在石縫中無法動彈的北堂墨,死活挪不動自己的身體,回想著自己方才進來如此順利,眼下就不過片刻功夫咋就出不去了?難不成自己站著進來,然后…要橫著出…出去?
北堂墨深吸了口氣盡量收緊自己全身肌肉,正欲往外挪,轉頭一見墨北那張鐵青的臉瞬間泄了氣卡得更死了,而這一卡她能感覺到,墨北自然也看得到,北堂墨看著墨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青筋再襯上如此夜色,若不是深知墨北護主真心,北堂墨毫不懷疑墨北能手起刀落把自己給直接咔嚓了,當然未免墨北氣壞了身子,北堂墨忙朝墨北尷尬笑道。
“那個…呵呵…墨…墨北啊,本世子最近吃得確實有點兒多,今晚還連吃了兩碗…所以你看這…這…墨北!我是你世子啊!!”
“…”
北堂墨未說完的隨著壓低的驚呼聲,觀得身旁寒光閃過,自己已被墨北給拖了出來,北堂墨看著被墨北手起刀落削掉一半的假山石,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抬頭看到已經氣到雙眸冒火的墨北一拉出自己轉身就上了屋檐,北堂墨拍了拍胸脯假意朝假山石欠了欠禮,小聲道。
“抱歉抱歉,我家墨北最近火氣大了些,沒把你碎石萬段也是夠給我面子了!你見諒見諒!改明兒我回去就給他物色個媳婦兒滅滅火!”
“咚…”
“咚…”
這話一出,北堂墨明顯聽到屋檐之上,方才墨北藏匿而去的地方響起了兩陣摔地悶響,難不成墨北厲害到一個人摔出了兩個聲?
越想越覺不可思議的北堂墨念及宴席上同時點燃的火藥,靈光一現也許也就是武學傳說,比如一氣渡江,踏雪無痕,日行千里這些反邏輯的神操作,所幸北堂墨也沒心思深究,跨著步伐朝她記憶中上清池辰時光耀照耀處走去。
…
順著記憶,北堂墨圍著東方標志性建筑天青閣轉悠了幾圈,直接上了天青閣,隨著金星指引北堂墨站到了之前帝無羈所站的位置,一眼看去金星蓮臺共成一線,北堂墨迅速轉身看向天青閣下方皓月映入清河成對折角,映照出被河水淹沒的石壁上精刻若有似無,瞬間醍醐灌頂忙奔下天青閣,一下天青閣北堂墨抬頭看向自己方才所站的地方,恍然想起之前帝無羈也是站在那里,不差一分不誤一毫,答案呼之欲出,何止巧合簡直慎思極恐,北堂墨猛地擺了擺頭不敢再作它想,滿門心思的催眠自己,尋著水中皓月指引摸到了橋下。
一到橋下北堂墨就傻了,未至谷雨水流出皇城,此時石壁完全被淹沒在清河之中,而最致命的是她根本就不會游泳啊!
“啪…”
細微的石子落地聲響起,北堂墨抬眸一看石子指示方向猶如覓得一線生機讓北堂墨瞬間滿血復活,但也不忘讓北堂墨打心眼里謝了聲墨北,這么晚了除了墨北,她也想不出其他人,自然也就忽略了跟在她身后多時的身影。
北堂墨順著石子方向沿著河岸摸到一個被鐵網封住出處的洞穴口,只見那洞穴的出處就在石壁上方既不影響自己操作,也解決了自己不會水的現實問題,眼下就是要怎樣才能爬到洞穴的出口處,想著北堂墨就近巡視了番,將目光落在不遠處天青閣橋下角落的雜草堆,麻溜的蹲著搜了過去,扒開雜草果見幾塊青石板堆在入口,北堂墨將臉湊近青石板與洞穴的縫隙處,朝里望了眼嘴角咧開了花,忙掃視四周確認巡邏士兵的跡象,一抬頭便見一群士兵正往此處巡來,嚇得北堂墨慌不擇路,全然忘了自己不會水,深吸了口氣,直接溜進清河之中。
黑暗…
窒息…
恐懼…
絕望…
匯同橋上整齊的士兵步伐聲,一并灌入北堂墨五官,心底恐懼噴涌而出,生不如死的感覺瞬間包圍北堂墨不斷下沉的身體,她那世拿到死亡宣判書時也曾想過跳河自殺,而這世親身經歷令她恐懼被放大到了極點,無法想象的痛苦配合已然無法呼吸的鼻腔吐出最后一串泡泡,北堂墨絕望的望著那串泡泡升上湖面,感受如同靈魂與身體的別離,一陣拉拽力突如其來從腰間而起,北堂墨正欲閉上的雙眸感知到口中突然渡入新鮮空氣,猛然睜大,恍惚中暴漲的求生欲致使北堂墨一把抱住給自己換氣的帝無羈,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也讓巡視到天青閣的士兵發現了河中兩人的動靜。
“誰在下面!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