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不要想不開啊!你可不能…”
懷中驚蟄語無倫次,北堂墨看在眼中輕拂掉驚蟄面上的淚珠。
“我不會死,你們可都不能死…”
“世…世子…”
“一個都不能少…”
“世子!”
驚蟄實在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才能寬慰北堂墨,她見過世子驚絕群雄,也見過世子一夜沒落,更見過世子滿目蒼涼,如今她只能用雙手緊緊抱住她的世子,一個曾經輝煌如今凄涼的世子。
屋內相對,屋外墨北站在院中透過窗戶看著北堂墨,忽而低了頭,再抬頭時北堂墨已出了房門,正站在門前看著他。墨北張了張口,終是喚出了那聲平常,卻多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波動。
“世子,早”
“墨北,早”
北堂墨收了愁緒,仰面朝墨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墨北一愣。
“墨北啊,你那手起刀落劃石為沫的技能,啥時候能教教我?下次我要再被石頭縫卡住了,最起碼能自救才行”
“…”
“哦!對了,還有這‘咻’的上屋頂也挺不錯的!”
“…”
墨北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世子已無能力再習”,但他抵不過北堂墨的那張笑臉,重重點頭道。
“好!”
“那就這么說定了!”
說著北堂墨率先跨出了院子,墨北跟在北堂墨身后,看著北堂墨的背影,世子別怕!你只管往前走!你若想上屋頂,墨北帶你!你若在被石縫卡住,墨北救你!哪怕你置身刀山火海,還有墨北。
…
眾所周知,本次春季狩獵將是南祁國長公主南昭然的擇夫盛宴,如此重要的事本該在上清池擺宴,奈何上清池尚未修葺復原,為表珍重南祁國君直接將宴席指定在了正辰殿偏殿,以示對昭然公主的無上榮耀。
宴席兩排鋪開,左排文臣,右排武將,而北堂墨等人按照他國品級依舊位列右排首位,此時正辰偏殿外賀君誠站在偏殿門口,等著石階下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北堂墨,看著她仰面對自己露出一貫的笑容,賀君誠直覺內心一疼佯裝未覺。
“小粽子,我可終于把你等來了!”
“哦?這么好?”
“難道我不好嗎?”
北堂墨低頭一笑,朝賀君誠肩上落下輕拳。
“當然好!”
“…”
這次賀君誠沒有回答,拉著北堂墨就進了殿,殿內玲仙兒一見兩人前來忙起身相接,三人入了座,賀君誠看著北堂墨朝左邊空位看去,猜到北堂墨在想什么,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
“他不會來,最起碼今天不會”
“…”
北堂墨張了張嘴想要說個一字半字,卻又默默的緊呡雙唇,點了點頭。
“喲!這不是北堂世子嗎?”
“…”
惹人厭煩的聲音傳來,北堂墨皺了皺眉,抬頭直視正坐在自己對面肖籟,肖籟從北堂墨進來開始就一直看著北堂墨,眼下見北堂墨盯著帝無羈的座位發愣,想著宮中傳聞自然免不了冷嘲熱諷。
“怎么?情郎還沒來嗎?”
“肖籟!”
北堂墨猛地拍桌而起,好在距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此時殿上也都非避嫌之人,也正是因為如此,肖籟才敢這般猖狂。
“怎么?狗急準備咬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