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院內怒罵打鬧持續到賀君誠舉雙手投降方才暫告段落,至于那桌兔子北堂墨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吃了個盡光,北堂墨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瞅著桌上一堆兔子骨頭,呡了呡唇,目光誠懇的朝堆成小山的兔子骨頭抱了抱拳,心中默念。
…兔子
…我也是真餓
…這生兔都煮成熟飯了,我若不吃也挺對不住這些辛苦長肥的兔子,再說了頓頓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是吧?
…
北堂墨自圓其說,壓低的嘀咕聲落入身旁賀君誠耳中,賀君誠眉峰緊蹙,轉頭看向正對著兔子骨頭碎碎念的北堂墨,一臉錯愕。
“你這是吃干抹凈后琢磨著懺悔罪惡?”
“滾…”
北堂墨白了眼賀君誠,賀君誠側身險躲眼刀朝北堂墨拋了個媚眼,北堂墨見招拆招抬手一拍將賀君誠的曖昧甩了回去,雙手挽胸,偏頭斜視賀君誠。
“本世子拒絕一切美男誘惑!除非是金子!”
“…”
賀君誠嘴角一僵,眼珠子轉了圈湊近北堂墨耳邊,一臉賣萌裝乖樣道。
“我也是個金子喲~”
“…”
北堂墨瞅了賀君誠半晌,深深嘆了口氣,這賀君誠何止是個金子,簡直就是金鐘罩,“哐”的罩到自己頭上,震得自己耳鳴目眩,一屋藥名兩本古卷將自己玩得團團轉,她要是再猜不到賀君誠的身份,她就該分分鐘切腹自盡了!眼瞅著其余三人因著自己的嘆氣紛紛看來,北堂墨輕咳了聲坐正身軀,瞟了眼賀君誠,勾了勾手指。
“你過來…”
“你…干嘛!”
感知危險乃是動物本能,賀君誠又不傻,看著北堂墨朝自己不停勾動的指尖,本能的朝后揚了揚上身,一見賀君誠顯露閃躲之意,北堂墨那還顧得上等賀君誠上勾,撩起袖子正面一拳揍上賀君誠的帥臉,眼看賀君誠躲過就跑,北堂墨吃飽了賊有力氣,一把快準狠絆住賀君誠直接撲了上去,壓在賀君誠身上手腳并用,口中也不閑著。
“我讓你叫我背藥名!”
“小粽子…”
“…”
“…”
“我讓你叫我背書!”
“小粽子…別打臉!別打臉!”
“…”
“…”
“今兒不揍得你跪下唱征服,我就不是北堂墨!!!”
“粽子啊!…痛痛痛…”
“世子…你…”
“你們一邊去,私人恩怨私人解決!”
“…”
“…”
“…”
其他三人也是被北堂墨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半天沒過神來,眼看地上揍得風生水起,三人如壁上觀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賀君誠眼看救助無望,北堂墨的拳頭又再次揮向他的臉,手一伸穩穩抓住北堂墨的右手腕,滿是委屈道。
“小粽子,那可是你說要學的,咱講點道理行不?”
果真這話一說完,賀君誠就見北堂墨愣了愣,正當他以為北堂墨醒悟冷靜時,只見北堂墨突然抬起左手指著自己的臉,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
“你跟我講道理?”
“…呃…啊…不…不然呢?”
賀君誠被問得一臉懵逼,連說也不覺結巴,但看北堂墨突然對著自己甜甜一笑,恍得賀君誠還過回神來,北堂墨的驚心駭言隨著拳頭一并落到他的臉上和耳中,吼聲中氣十足徹底滅絕了他的求生**。
“我TM連月亮不夠圓都會生氣,你跟我講道理?!”
“…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