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賀君誠看著北堂墨落了座,跟著坐到北堂墨身旁,一坐下兩人都安靜了,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晌終是賀君誠率先舉筷,畢竟他請北堂墨吃飯,他若不動,北堂墨自然不會動,再者魚涼了就腥了,這可是他不遠萬里讓人從西嶼送來的裕魚,賀君誠想著抬手將整盤烤魚遞到北堂墨碗邊。
“世子嘗嘗”
北堂墨看著盤中色香味俱佳的烤魚,湊近聞得那抹熟悉的香味,抬眸看向滿是期待的賀君誠,四目相對間北堂墨好似回到了賀君誠給自己做烤魚那晚,伸手執筷夾起一塊放入口中,細嚼慢咽化開了熟悉的味道牽引熟悉的情愫,令北堂墨吃魚間恍惚其神道。
“說說吧,太子何時發現又如何操作?”
沒料到北堂墨會突然發問的賀君誠愣了愣神,尋著北堂墨吃魚時眼底泛起的絲絲笑意,不由得跟著揚起了嘴角,見北堂墨邊吃找刺的模樣,賀君誠直接將盤子端到自己面前,就著北堂墨詫異的目光中將魚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到北堂墨碗里。
“放心吃,沒刺”
“恩”
北堂墨既不客氣也不著急,她知道賀君誠若想告訴她一定會說,若是賀君誠不想說,她問也得不到答案,故而賀君誠夾一塊,她便吃一塊,一來二去直到賀君誠端起酒杯輕飲小口,低頭看向北堂墨。
“春季狩獵場”
“原來是你啊...”
“恩”
“怪不得!我跑那么快怎么還能感覺到身后有人,若非你這樣的高手那我鐵定見鬼了!”
北堂墨說著瞅了眼看著自己的賀君誠,目光落到賀君誠手邊的酒壺上,抬起下巴擼了擼嘴道:“有故事怎么能沒酒呢?”
“你確定?”
賀君誠揚了揚眉,見北堂墨很肯定的點了下頭,瞟了眼酒壺,琢磨著此酒雖是烈但酒樓外已有人陪同而來,北堂墨就算是喝高了也不用擔心,再者有酒好辦事,說不定還能緩和緩和他倆的感情,賀君誠心存僥幸朝守在門口的云啟招了招手。
云啟會意送上酒杯,著意看了眼盯著賀君誠倒酒的北堂墨,回神對上賀君誠警示的目光,忙轉頭麻溜的走出雅間乖乖的關上了門。
房間內北堂墨端起賀君誠倒好的酒,仰頭飲盡全然將蒼穹昨夜的警告拋之腦后,只覺辛辣過喉衍生醇厚香濃,眉峰齊揚嘖嘖贊嘆道。
“好酒啊!”
“呵呵”
“怪不得古人說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世子當真好文采”
“哈...哈哈...”
北堂墨干笑兩聲,順應記憶中的感覺抬手退了把賀君誠,瞧著賀君誠舉起酒杯向自己敬酒后仰頭飲盡,再見賀君誠低頭,北堂墨湊近賀君誠道:“這都不是我寫的,是課本上我背的,就像你當初讓我被藥名一樣...”
迎著北堂墨陷入回憶的目光,賀君誠收緊了握住酒杯的手,不經意的小動作被北堂墨看在眼中,奪過賀君誠手中的酒壺,分別給自己和賀君誠倒了杯,輕輕一碰道。
“太子繼續講”
賀君誠知道北堂墨讓自己說下去,本來他也沒打算瞞著北堂墨,既然北堂墨想聽,所幸他就一五一十都告訴北堂墨,賀君誠想著喝了杯酒朝北堂墨身邊坐了坐。
“知道風聞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