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風聞雪的名字,北堂墨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鬼夜花市那晚,念及風聞雪比自己還赤裸裸的目光,北堂墨撇了撇嘴毫不客氣道。
“就那個偷窺蒼穹洗澡的毒蝎子?”
“偷窺蒼穹洗澡?”
“啊!他比我看得起勁多了!”
賀君誠本還未反應過來,但見北堂墨戳了戳桌上的魚骨頭,想起那晚白靈稟報時自己的愣怔,再到風聞雪對蒼穹的耿耿于懷,賀君誠仰頭笑出聲來。
“呵呵呵...是是是,是他”
“這貨忒不要臉了,咱倆事先說好了在外接應我,結果我一轉頭他就不見了,簡直不講江湖道義,你說對不?”
“對對對,世子說得對,待會兒我就回去收拾他!”
“收拾他?”
“他就是我師弟”
話音落下,房間內再次恢復安靜,一時間所有的謎團在北堂墨腦海中逐漸變得清晰,隨著賀君誠出口的話語成為現實。
“是我讓他來南祁誘你出宮,這樣驚蟄也會跟著出宮”
“然后你就著驚蟄的身份拋磚引玉對嗎?”
北堂墨停了端至唇邊的酒杯,靜靜的看向賀君誠,其實當她說出這句話時有那么個瞬間,她希望賀君誠搖頭跟她說不是,可賀君誠卻覆滅了她心中的幻想,沉重的點點頭,引得北堂墨酸痛襲心,仰頭連喝三杯烈酒,末了再次看向賀君誠。
“所以真的是你劫走了...驚...驚蟄對嗎?”
“是”
聲于同時北堂墨控制不住自己發抖的手臂,舉起酒壺就往嘴里倒,可偏偏酒再烈也澆不滅她心中被賀君誠刺激點燃的熊熊怒火,賀君誠見著北堂墨不可自控的飲酒方式,心知此酒后勁十足,唯恐北堂墨當真出事,賀君誠抬手就欲阻止北堂墨,
“北堂墨!”
...啪!
酒壺被北堂墨狠摔入地傳來刺耳聲響,賀君誠看著自己被北堂墨甩開的手臂,抬頭間衣襟已被欺身而來的北堂墨緊緊攥在手中,耳邊蕩出北堂墨抨擊靈魂的叱問道
“賀君誠,如果不是驚蟄,如果是我,你是不是也會這樣!”
“...”
“你回答我啊!”
“...”
“你回答我!”
賀君誠尋著北堂墨眸中彌漫的怒火,感知著北堂墨不停顫動的雙臂,賀君誠心痛透徹靈魂泛濫五臟六腑,可偏偏他只能緊咬雙唇,因為這個問題他沒辦法回答北堂墨,甚至是他連做夢也不敢去想答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