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正中房屋內阮玲馥盯著手中楚瀟瀟的死前絕筆,氣得渾身止不住的發顫,落入肖籟眼中甚覺有趣,按耐不住心底萌生的憐香惜玉,起身走到阮玲馥身前,蹲下身平視阮玲馥,搖頭嘖嘖道。
“難過啊,難過啊...”
肖籟迎上阮玲馥充斥血絲的雙眸,尋著眸中煽動的淚光,不經想起當初自己被逼離開皇城時的委屈,他那時又何嘗不憤怒不委屈,輕輕嘆了口氣道。
“你說好好一個美人就這樣沒了也是可惜的很啊!”
“呸!你也...”
阮玲馥后面未出口的話被肖籟右手扼制在頸脖間,肖籟瞟了眼信中熟悉的名字,冷笑數聲,左手輕輕覆上阮玲馥的紅唇,瞧著紅唇染上自己指尖的胭脂。
肖籟心下一蕩順著眼底閃現的邪惡,仰面貼上阮玲馥嬌顏,唇在阮玲馥臉頰上輕輕吻過,感知到阮玲馥掙扎同時加重了手中力道,眸光轉暗湊近阮玲馥耳邊曖昧道。
“我和她可不一樣,我向來最是憐香惜玉,一心想納你姐妹二人為妾,只不過可惜了...”
說話間肖籟瞧著被自己掐得臉色泛白的阮玲馥,低頭看了眼被捆在地上暈睡過去的阮玲玉,目光落到阮玲馥掙扎時落到地上的信件,信送來時他本不明其中緣由。
但觀阮玲馥見信后的憤怒與信中所提的名字,他也能猜到這其中薛凌風想要運作的陰謀。
在如此陰謀之下置身其中的阮氏姐妹必然非安全人物,對于向來貪生怕死的自己而言,美人怎會有自己的命重要。
更何況國君派人傳話今夜有位更漂亮的美人要來,還給了自己一瓶不知名的流沙瓶,說是能勾引到這位美人,肖籟雖覺詫異但念及眼下境況他確實不得不放棄阮氏兩姐妹。
故而抬頭再次看向阮玲馥那張深得自己歡喜的容顏,不由惡向膽邊生,琢磨著反正現下時間未到,不如自己現在阮玲馥身上彌補下自己的心中失落之情。
肖籟邪念騰升帶動欲望靠近阮玲馥,剛吻上阮玲馥臉頰,便被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制止,令肖籟心中頓覺欲壑難填,揚眉轉眸盯向門口。
“誰?”
“肖公子,許統領讓我通知您準備”
聞得屋外隱衛回稟,肖籟覓得門口縫隙中可觀得的南祁隱衛慣有服飾顏色,想著國君交代的任務與許統領在朝中的地位,轉頭看向瞪著自己的阮玲馥,半晌咬咬牙收回手。
“肖籟!你今日如此欺我,咳咳..他日我非要將你千刀萬剮!咳咳咳...”
阮玲馥得了喘息的機會,脫口怒罵間抬頭見肖籟轉頭朝自己意味深長的笑了幾聲。
那眸中的如同看向將死之人的憐憫,引得阮玲馥心下一沉,下意識看向阮玲玉。
她自小受家族熏陶,十二歲繼位千機閣主掌管千機閣,其中所遇所見不計其數。
她此生除了受祖命未曾找到的小主子,心中便只有家妹最重要,若是此局她無法得破也必須讓家妹活著離開這里。
至于昆侖突然提出的婚約,她一開始就知道昆侖和薛家的真正目的,她答應婚約不過是緩兵之計。
否則昆侖和薛家豈能放過千機閣,所以對于此局策劃乃薛凌風這個真相,她并無絲毫意外。
反倒是詫異身為北昭世子的北堂墨為何會突然殺了楚瀟瀟,畢竟千機閣與北昭并無任何瓜葛,北堂墨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千機閣。
再者北堂墨當年臨南城敗落下的詬病人盡皆知,倘若北堂墨殺楚瀟瀟真有目的,那與北堂墨有所關聯的慶毓光說不定也涉及其中。
這樣的話不僅是北昭國連帶南祁國再加上昆侖和薛氏,三股勢力交織究竟有何目的?
阮玲馥百思不得其解,秀眉緊蹙,抬頭望向屋門處背對自己站立的肖籟。
肖籟瞄了眼門口傳喚自己的隱衛,低頭見隱衛手中端著茶水,不免回望了眼阮玲馥,好歹是位將死的美人不能太過,故而看向隱衛道。
“若她還有其他要求,只要不違背國君指令都順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