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籟說著想起接下來的任務,知道這杯茶中必然少不了些許輔料,終是不忍的再聲道:“都到這步了,喝了茶就松綁吧!”
“是”
隱衛點點頭,肖籟無奈的聳聳肩,抬腳按照原定計劃繞到屋后于與許統領匯合。
隱衛見此端著茶水走進屋內,臨到阮玲馥身前,抬眸尋得阮玲馥眸中警惕,余光瞟過門口處盯著自己的另外兩名隱衛,取下端盤上的茶杯遞到阮玲馥眼前。
“我奉命給阮閣主送茶,還請阮閣主潤潤喉”
阮玲馥看著隱衛遞來的茶杯,本能白了眼隱衛,只覺肖籟這等貨色送來的茶豈能亂喝,她就是渴死也絕不會沾染一口,偏頭隨口答道。
“不需要”
“阮閣主確定嗎?”
聲于同時一股自腳底竄入心間的寒氣凍得阮玲馥猛回頭對上隱衛直視自己目光。
尋得其眸中稍縱即逝的魅紫,心下一沉,視線交織間阮玲馥瞬息來了精神,見隱衛低眸提醒自己喝茶,再念及自己方才出口的拒絕,將計就計道。
“我就不喝!難不成你還得灌我喝下嗎?!”
“那便隨閣主意思”
隱衛說著一手抓住阮玲馥后頸,一手拿起被自己換掉茶水的茶杯湊到阮玲馥嘴邊。
阮玲馥配合隱衛手中動作狂擺腦袋,在門口隱衛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強迫行為中接應到隱衛視線看向茶杯內部。
只見外表純白無暇的茶杯內部盡是墨底,且茶水非茶而是蘭花,墨中蘭?北堂墨與蘭氏?!
阮玲馥心下驚愕同時感知到隨茶水混入自己口中的血蠱,愣了愣神,血蠱非蠱毒屬一種可以偽裝假死的蠱蟲,其破碎后可流溢大量腥血讓人視覺受阻。
可阮玲馥并不明為何隱衛要給自己血蠱,正值茫然之際耳邊傳來若有似無的“刑陣”兩字。
阮玲馥恍然大悟,抬頭見隱衛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屋頂,轉身臨到門口時平靜道。
“茶已經喝了,解綁有勞二位了”
隱衛說完端起空掉的茶杯在兩位侍衛眼前晃了晃,守在門口的兩位侍衛看了眼茶杯,進屋為阮玲馥松了綁,畢竟阮玲馥被綁了手腳,待會兒也不好對北堂墨下手。
阮玲馥乘機假意狂嘔茶水,借住擦嘴間隙將口中血蠱吐到掌心握在手里,神態不改之前惡狠狠的盯向兩名隱衛。
兩名隱衛瞧著阮玲馥,心知喝了茶水的阮玲馥命不久矣,轉身離開了房間隨手關了門。
門栓落下如同敲響阮玲馥思緒的鐘鳴,阮玲馥感知著掌心內扭動的血蠱,低頭看向毫無蘇醒跡象的阮玲玉,眸光暗沉,腦中千轉百回。
這世間她只見過唯一人紫瞳,而今蒼穹前來以茶提醒自己北堂墨與蘭氏之間的關系,無疑是確認了小主子就在萬焅山莊的消息。
再者據她所知金氏自酆城之后一直待在萬焅山莊,以金氏家主金蟬的性子,若非確鑿屬實絕不可能調度其下半數探子藏匿萬焅山莊,暗中執行保護任務。
而薛凌風能如此費盡心思從楚瀟瀟入手還不惜開啟刑陣,變相也說明了北堂墨的身份。
雖說她對北堂墨就是小主子這個身份感到詫異萬分,可眼下情況她只能選擇相信蒼穹和金蟬。
既然薛凌風想要讓自己殺掉北堂墨,不如自己就給薛凌風來一場如他所愿。
“...哈哈”
屋外肖籟得意笑聲突如其來,打斷了阮玲馥的沉思,致使阮玲馥愣了愣神,下意識抬頭望向靠近后山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