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百米沖刺跳墻越瓦總算趕在亥時前回到了山莊,北堂墨俯身彎腰雙手撐著膝蓋,低頭猛喘了幾口粗氣,半晌抬眸瞅了兩眼山莊牌匾,抬手拍了拍自己急速跳動的小心臟。
...臥槽!
...好險好險!
北堂墨心存余悸的同時恍然想起剛那陣提示音,那聲怎么跟魏言書那貨那么像?北堂墨呡唇又琢磨了下那音色,忽的頭顱一正,猛地眨了眨眼。
這tm那是像!
根本就是魏言書得天獨厚的說書嗓好吧?
思緒豁然開朗帶起心中對魏言書許久不見的想念,北堂墨回憶自己這一路上飛奔歸來身后追隨的氣息,感應到此刻屋頂上距離自己不到十米的梁上君子。
北堂墨故意重咳一聲站直身體,抬手隨意甩了甩袖袍,整理間就著今日打開的嗓音啟齒唱道。
“小魏啊!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咔呲
細微的腳滑聲灌入北堂墨耳中,飛揚了北堂墨的左眉。
“我要帶你飛到天去...”
...呲嘭
又一陣較之前更為聞聲皆痛的撞擊聲,壓低了北堂墨的右眉,北堂墨尋著時機深吸一口氣,歌聲直沖屋頂。
“小魏啊我去!”
北堂墨瞪著眼前從天而降的魏言書,再到那摔得五體投地的標準姿勢,抬手撈了撈后腦勺,啟齒就著魏言書嘶啞咧嘴間佯裝笑容的皮笑肉不笑,故作不知道。
“魏先生出場方式果真非比尋常神乎其神,從天而降讓人嘆為觀止,簡直隆重不可比擬啊!”
魏言書揉著自己摔疼的四肢,他知道北堂墨是在故意惡整自己,可聽著北堂墨一如往日的調侃,心里卻是落地的踏實,故而撇了撇嘴,抬頭望向面露賊笑的北堂墨,接上北堂墨的話奉承道。
“豈敢豈敢,就魏某這點本事比起莊主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心細如塵了如指掌隨即應變,簡直小巫見大巫不可同言而語!”
“...”
“...”
月色之下一叉腰一跌坐的兩人四目相對如初見時仰頭大笑,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有些話不用說,有些情不用言,置身其中的人若志同道合自然心意直通。
“魏言書,感謝你回來!”
“莊...莊主...”
魏言書迎著北堂墨眸中涌動的眸光,欣喜之余正準備來個百詞夸贊,豈料剛啟齒就被府內風急火燎沖出的金蟬迎面一腳踢下了門庭臺階。
突如其來愣得北堂墨震驚間看著奔到自己眼前的金蟬,低眸看了眼金蟬手中的蛋炒飯,僵硬的轉動脖子望向從自己腳邊滾遠的魏言書。
“這...”
...難道就是傳聞中圓潤的滾粗?
...魏言書一摔一滾還能四肢成型嗎?
北堂墨心悸的噎了噎口水,其聲不大倒是引得金蟬順著北堂墨的目光看到了臺階下半趴半就的魏言書。
金蟬本是未注意,可這一看金蟬就再也沒法挪開視線,嵌入腦海的身影勾起金蟬壓抑在心底的記憶,悸動著金蟬平靜多年的情愫,只覺此人怎就那么像消失多年的魏言書!
八年前她剛繼任家主不久,金氏便遇上南祁皇室爭斗,金氏嫡女深陷巫蠱琳瑯入獄,恰逢魏云筱身份敗落,一時間玨玉傳聞震蕩江湖,四國武林百家劍指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