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繁星皓月當空籠罩別院散發朦朧美感,守護在院外的為首侍衛望了眼天色,默念時辰正欲巡查崗位。
抬眸便見不遠處蒼穹披月而來,依舊烏發泛紫玄衣如墨,獨獨那張銀面下的銳眸冷得眾侍衛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
尤其蒼穹踏步間落地衍生的寒冰,嚇得為首侍衛一見蒼穹不足十米,趕忙抱拳行禮退居一旁。
“靈主!”
“莊主呢?”
為首侍衛微愣,抬眸偷瞄了眼蒼穹眸中更顯冷冽的眸光,只覺夜風灌衣背脊陣陣發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將頭埋得更深道。
“屋...屋里...”
蒼穹聞聲抬腳便往院內走去,為首侍衛瞧著蒼穹走后遺留地面還未化去的寒冰,下意識噎了噎口水,轉頭遙望走近屋門的蒼穹。
夜風徐徐吹動懸掛屋梁的銀鈴,叮鈴作響間一陣五音不全的歡樂歌聲落入蒼穹耳中,頓停了蒼穹推開門扉的動作。
“啦啦啦啦...”
“...”
“乏味的生活,我要當一個富婆,金子是我的快樂!兔子是我的夢想!啦啦啦...”
“...”
“金子兔子,兔子金子都是我的最愛,啦啦啦啦...”
屋內北堂墨忘我的歡歌自語,惹得屋外蒼穹附耳聆聽間暖化了眸中寒冰。
蒼穹借著門縫看著屋內邊唱歌邊數金子的北堂墨,眸光流轉尋著屋側還未關上的窗戶,身影微移人已入了屋。
屋內北堂墨全神貫注的數著眼前布滿桌子的金石頭,左手捏起一塊拿到嘴邊吹了吹再送到耳邊一聽。
只覺那聲音那感覺那清脆簡直就是自己聽過最美妙的旋律,聽完一顆再繼續下一顆。
一來二去北堂墨沉浸在數金石頭的快樂中,全然未注意已收斂氣息走到自己身后的蒼穹。
蒼穹瞧著北堂墨一顆顆拿起金石頭再一顆顆鄭重其事的放入荷包,聽著北堂墨讓他理不清邏輯的數數。
再見北堂墨面上樂得就差沒手舞足蹈的神態,蒼穹嘴角上揚間默默收回欲抱起北堂墨的手,念及北堂墨所愿順勢取下面具。
五十...一百八十八...”
“...”
“哇瑟!我簡直就是個小富婆啊!哈哈哈哈...”
北堂墨瞧著荷包內的金石頭,仰頭叉腰笑得雙肩直抽搐,末了雙手一拉荷包繩子收緊荷包捧在掌心。
沉甸甸的重量襯上荷包鼓鼓的體積,讓北堂墨偷偷竊喜間想起南祁皇城時蒼穹第一次對自己的重金“賞賜”,不由得咧嘴上揚帶起眸中笑意盈盈。
遙想她那一世孤苦伶仃怨恨蒼天無眼,可這一世十年之約她找到了蒼穹,且不管當下究竟還有多少險局困境等著她入坑。
只要兔子在她身邊便是圓滿,思緒涌動帶起北堂墨情愫,致使北堂墨看著眼前荷包仿佛看到了蒼穹,沉溺間以物作人喃喃自語。
“兔子,待我發達了,我就包養你!”
“...”
“不管是南方佳人還是北方白月光甚至是半路殺出的妖精,你被我包養了就只能是我的!”
“...”
“若是你敢跑,我就...就...反正你不能跑!嘿嘿...”
北堂墨口中說著,腦中幻想自己帶上蒼穹還有墨北一起快樂生活的世外桃源,不經咯咯笑了起來。
末了忽而神情一凝念及自己今日發現的所謂真相,下意識的握緊荷包,沖荷包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當然!兔子你放心,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在乎!”
“...”
北堂墨說著竟真當荷包是蒼穹,一本正經的抬起右手面朝荷包,眉宇凝重嚴肅至極,啟齒就道。
“兔子!我發誓,我絕對不在乎你...”
“不在乎什么?”
話語同時蒼穹沉聲質疑橫插而入,突如其來嚇得北堂墨險些扔掉了荷包,一轉頭就對上了蒼穹正彎腰俯視自己的目光,瞬間神情一僵啟齒抖成了結巴。
“兔...兔子...你你你....”
“...”
“你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一直都在”
“啊?!”
蒼穹尋著北堂墨眸中慌亂,轉眸瞟過北堂墨手中緊抓的荷包,想著北堂墨方才癡語本是未想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