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和楊革勇懶懶的騎在馬上,一人手里提著一把獵槍,楊革勇拿的是一把雷明頓,而葉雨澤干脆提了一把散彈槍。
楊革勇一直在笑話他,打的獵物沒辦法下嘴,里面全是鐵砂。
葉雨澤也不以為意,在這方面,他跟楊革勇確實不是一個檔次,沒辦法,人家那該死的天賦。
葉雨澤一直不知道老爹的槍法怎么樣?但是他記得,老爹可是比楊革勇他爸槍多。
一把騎步槍,一把五四,楊玉林當初也就一把沖鋒槍。不過人家楊玉林是射擊冠軍,還真沒聽說過老爸有啥光輝歷程。
農場附近有很多野獸,時不時跑來禍害莊稼和牲畜,所以兩個人就時不時出來狩獵。
加州本來人口就不多,加上他們的農場位置又有些偏遠,人就更少了。
當初軍墾城有不少年輕人過來培訓,如今技術都學走了,也就不來了。而農場的工人們都按部就班,平常兩個人都是自己生活兒。
鄭倩帶著孩子和他們生活兒了一陣子,但港島那邊生意忙,就走了。
本來孩子是放在他們這邊的,不過這兩個男人實在不靠譜,她就都帶走了。
楊革勇舉槍射擊,一頭野豬應聲而倒,葉雨澤緊隨其后,兩頭小豬仔也躺在地上。
沒辦法,槍法雖然不如楊革勇,但是威力大啊,一槍打倆,為此葉雨澤洋洋得意。
楊革勇吹了吹雷明頓槍管冒出的青煙,斜睨著葉雨澤:
“你這散彈槍打幼崽,傳出去要被動物保護協會追著罵。“
話音未落,遠處灌木叢突然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驚起一群鷓鴣。
兩人同時攥緊槍托,楊革勇示意葉雨澤包抄,自己則貼著土坡匍匐前進。
撥開帶刺的藤蔓時,他瞳孔驟縮——三頭成年野豬呈三角陣型拱開雜草,中間那頭獠牙足有半尺長的公豬正用蹄子刨著地面,暗紅色的涎水順著鋸齒狀的下顎滴落。
“后退!是護崽的豬王!“楊革勇壓低聲音嘶吼。
可已經晚了,豬王靈敏的嗅覺捕捉到人類氣息,鼻腔噴出白霧,發出震耳欲聾的嚎叫。
最左側的母豬突然發力,貼著地面沖來,四蹄揚起的碎石噼里啪啦砸在樹干上。
葉雨澤本能地扣動扳機,散彈在豬皮上濺起火星,卻只換來母豬更瘋狂的沖撞。
楊革勇的雷明頓精準擊中母豬肩胛骨,可這頭兩百斤的野獸竟頂著子彈慣性繼續狂奔,直到撞斷碗口粗的松樹才轟然倒地。
血腥味徹底激怒豬王,它帶領最后一頭母豬左右包抄,渾濁的小眼睛里泛著兇光。
葉雨澤邊退邊裝填彈藥,后背突然撞上一棵歪脖子樹。
豬王抓住破綻,猛地加速,獠牙幾乎要戳進他小腹時,楊革勇的第二發子彈擦著葉雨澤耳際飛過,精準貫穿豬王右眼。
劇痛讓豬王轉向楊革勇,卻在轉身瞬間,葉雨澤的散彈槍轟碎了它的后腿。
受傷的豬王拖著斷腿瘋狂沖撞,楊革勇靈活閃避,卻沒注意到身后的母豬已經蓄勢待發。
就在母豬躍起的剎那,葉雨澤撲過去將楊革勇撲倒,散彈槍托重重砸在母豬鼻梁上,換來一聲慘烈的嚎叫。
“分開跑!“楊革勇滾到巖石后裝填彈藥,葉雨澤卻發現退路被倒下的樹木堵住。
最后一頭母豬認準了這個拿散彈槍的人類,將他逼到懸崖邊。懸崖下是湍急的溪流,落差足有三十米。
葉雨澤后背緊貼巖壁,冷汗浸透襯衫。母豬突然前腿撐地,弓起脊背發出低沉的嘶吼,這是發起致命沖鋒的前兆。
千鈞一發之際,楊革勇從側面沖出,雷明頓抵住母豬咽喉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