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指著葉尖的紅暈,“沙棗的性子,凍土的筋骨,它在長呢。”
肖迪望著那些努力伸展的嫩芽,突然想起姥爺說的話:
“貴族不是靠爵位,是靠守住土地的本事。”
她轉頭看向葉帥,他正低頭給幼苗測量株高,側臉的輪廓在晨光里像枚飽滿的種子。
原來所謂成長,不是舍棄愛情去承擔責任,而是讓愛情和責任,像雜交的種子一樣,在歲月里長出彼此需要的模樣。
就像此刻,凍土下的根須在悄悄蔓延,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到抽枝展葉的時節。
深夜,宿舍的溫度暖的如同像太陽升起時候的樣子,肖迪費勁的把兩張單人床并攏。
葉帥奇怪的看她一眼,有些納悶的問:
“你要干嘛?”
肖迪俏臉一紅:“我冷,想挨著你睡。”
“這屋子怎么會冷……”
葉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他明白了什么。
二話不說,幫著肖迪把床并好,只是躺下的時候,他還是說了一句:
“我以后可能要永遠留在這里了,你要想好……”
一張柔軟線的嘴唇堵住了他
相戀幾年,兩個人一直沒有越過那一步,而今天,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早上起來,望著床單上的一片紅,肖迪就想拿起來去洗,卻被葉帥攔住了。
“我是華夏人,按照華夏人的習慣,這個需要永遠保留的……”
他找出一把剪刀,順著紅色的印記,葉帥剪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圖案。
“今天不工作了,我要回家。”
說了這句話,葉帥穿上了西裝,刮掉了胡子。
肖迪一臉嬌羞:“葉帥,我來之前已經跟爸媽都說好了,他們同意……”
葉帥抱住她親了一口,結果肖迪更熱烈的湊了上來,兩張嘴就像焊在了一起。
接到兒子電話,伊凡娜沒有去工作,而是來到了家里的莊園。父親有些好奇的問:
“我這個工作狂女兒,怎么一早上就來我這里了?”
“一會兒伊凡諾維奇也會過來,葉帥說,有重要事情告訴我們。”
老爺子神情一沚:“不會戀愛了吧?”
伊凡娜想了一下然后搖頭:“他在軍墾城有個戀人,但是早已經斷了聯系,如今他生活的地方,哪有姑娘?”
老爺子點頭:“這樣最好,他的婚姻不只是找個女人生孩子那么簡單,需要仔細斟酌。”
伊凡娜撇嘴:“又來,我因為這個觀點一直沒結婚,哥哥的婚姻也不幸福,你不要總是拿婚姻當交易行不行?”
老爺子很堅決的搖頭:“你們不懂得政治的殘酷性,你哥哥就不會說這樣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