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叔你看什么呢?”
二樓的露臺上竄出來一個頭發濕漉漉,正在用毛巾擦頭的小伙子。
南桐的二月末冷得要命,這種天氣下他卻**著上半身,露出勻稱的身材,不是生理異于常人就是心理有病。
“姜先生家么?”那人問。
“曉叔出門了,有什么事嗎?”
“東西麻煩接收一下。”
“東西?”
小伙子嘀咕道,搓了搓頭發,擼到腦袋后面扎成一個馬尾,隨手披了件外套,從二樓翻身躍下,斜向前一滾,用肩膀卸去了大部分力道,麻溜兒地爬起來,仰頭看著黑衣人。
“哇,大叔你的墨鏡好酷。”
那人略微皺眉,心道對方怎么放心讓一個孩子看家。
“你們家大人呢?”他問。
“說了出去了啊,大叔你聽話不認真嗎……”
說著他探頭探腦地看車里有什么。
“別亂動。”
墨鏡男伸手去拉他,卻不料被對方像泥鰍一樣躲過,不僅如此,還反手拽住他的肩膀,身子一趔,力量沿腰部來到胳膊,一個干凈利落的過肩摔將他扔了出去。
如果是個正常人,這下被扔出去后脊背著地,不說摔死多少也能摔傻,但這位墨鏡男多少有點實力,即將落地的剎那在空中鉆頭般旋轉了一圈,任由胳膊被擰成麻花,但雙腳卻穩穩站在了地上。
“嘻嘻,你還有兩下子嘛。”
年輕人笑嘻嘻道,閃身跟上,速度快得驚人。
他貼上來一拉一靠,肘關節“咚”的一聲撞在墨鏡男肚子上,發出了撞擊鐵板的聲音。
墨鏡男像個沒事人一樣,既不管擰成麻花的胳膊,也不管遭受重擊的肚子,反而一把揪住對方的馬尾,單手把他拎了起來,就像拎小雞一樣。
年輕人怒了,雙手扒著他的胳膊,腳下仿佛踩著空氣臺階,將身體擰轉三百六十度,一腳飛踢揣在對方臉上。
墨鏡男一個趔趄,兩人就此分開,遙遙對峙。
這時一道身影姍姍來遲。
“這是怎么了?怎么還打起來了?”
一見來人,年輕人頓時興奮道:“曉叔,他,他揪我頭發!”
被稱作曉叔的男人皺眉:“閣下是?”
墨鏡男扯起右手的袖子,露出腕部的紋身。
那是個小篆寫成的“山”字。
“哦……是你們。”曉叔恍然,看了眼車,問道:“東西送來了?”
男人點點頭。
“請務必看管好,這是畢先生的委托。”
“這點請放心,老畢的事兒我自然會上心。”
墨鏡男點頭,深深看了俊仔一眼,然后轉身離去。
“什么人啊?車都不帶走的?”年輕人狐疑道。
“這車啊……”曉叔拍打著車身,解釋道:“它不在任何登記系統里,是隱形車。它的運行軌跡除了那群人內部知曉外以外,沒有任何機構可以探查,當然,我們也沒法操縱它,過段時間路上沒行人了,它就會自己回去。”
“這么隱蔽……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啊?”
年輕人探頭進去,然后瞬間鉆出來,露出一副見鬼的樣子。
“曉叔……我們不是私家偵探社嗎?怎么連這種買賣都做?”
曉叔拍了一下他的頭,不悅道:“瞎說什么呢……進去把人扛出來,送到客房安置。”
小伙子哦了聲,從車后座上扛下來一個陷入昏迷的人。
毫無疑問,這是汽水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