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對一個妓女撒的謊,也能成為審判我的理由嗎?”
“你這個敗類——”
“安靜!”糜陸一巴掌拍在桌上,8點力量讓木桌應聲破碎。
“也好,既然你們倆都站起來了。”他上前,拍拍小勞的肩膀。“那么不妨也說說有關你的事。”
“小勞倫斯先生,從頭到尾,你都想在我面前塑造自己‘對這個家盡職盡責,充滿關懷’的孝子形象,不得不說,你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糜陸笑道:“你連不知道格里威太太最近在吃什么、口味偏好如何都不知道,甚至差點挑了一瓶沒解冰的葡萄酒端到餐桌上……”
“你——”
“所以我說,在今天這群人里,你是最蠢的一個。和他們比起來你差遠了。”
糜陸嘆了口氣,無視小勞通紅的臉,接著道:
“十分抱歉,昨天下午我在酒窖門口撞破了你和愛麗絲小姐‘友好交流’的過程,即使沒聽到后來的話,我也能猜到你們在謀劃什么。
“你們挑了一瓶酒,在里面下好昏睡藥劑,然后放在酒窖里備用,在大家喝到第三瓶酒、晚宴來到**時打算換上。
“只是你沒想到愛麗絲小姐再一次表現出了自己廉價花瓶的實力,失手打翻了酒瓶,激怒了格里威太太——所以當時您才會表現得那么憤怒,不是因為她驚擾了你敬愛的母親,而是你們的計劃流產了。
“話說回來,你應該謝謝她。如果不是她一時失手,游戲在昨天晚上就結束了。”糜陸踱步到小勞身后,戲謔道:“閣下究竟是怎樣愚蠢,才會用一瓶冷到外面凝結了水珠的葡萄酒來下毒,你連格里威太太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忌生冷都不知道么?”
“你,你你胡說八道!”
小勞煞白的臉上突然涌起一抹血色,上前惡狠狠地揪著糜陸。
“既,既然如此,那為什么我們都會昏睡過去!?”
糜陸沒躲,任由他抓著領口。
“這就是為什么我說‘你才是最蠢’的原因了。我無法推斷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但自從霍恩海姆先生來了這個家,他就一直在想辦法往你們的酒窖里加東西。也就是說,每一瓶酒里都還有微量成分。昏睡藥劑的抵抗物是糖,就我在后廚看到的反饋而言,這個城堡里的每個人,每天都在消耗大量的糖分,所以你們一直沒有發現這一事實。
“但是,昨晚的晚宴上卻沒有糖類,因為他以格里威太太不宜攝入糖分為由專程叮囑了廚娘……那個時候你不是也在么?所以我說,動動腦子吧,勞倫斯先生。”
糜陸拍拍對方的臉頰,微笑道。
小勞松開手,失魂落魄地后腿半步,甚至沒去在意霍恩海姆尷尬的臉色。
他神經質般環顧四周,看到愛麗絲時仿佛抓住了求生稻草。
“不,還有愛麗絲,她,她為什么也沒事?你說啊,你說啊!”
這家伙已經瘋了……糜陸無奈地搖搖頭。
“她喜歡甜食,私藏了不少甜點做宵夜,你連這個也不知道么?”
愛麗絲聞言羞愧地低下了頭,她想起白天被糜陸糾纏時自己的胡思亂想,面如火燒。
“所以你看,你是不是最蠢的?到現在還試圖麻痹自己。”
小勞終于絕望地坐在地上,眼里沒了神采。
“啪,啪,啪……”
旁邊的勞倫斯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