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陸自己的生命值也在快速下滑,還多了一個debuff。
「鮮活的祭品」:身為祭品,就該有作為祭品的覺悟,每秒失去最大生命值的10%。
但他毫不在意,反而望向懷恩。
“喂,你不說點什么嗎?”
“精彩,精彩。”
懷恩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我特么都要死了,你能等會兒再問嗎?”
“哦哦,也是。”
懷恩聳聳肩,從不離身的銀色手杖在桌邊輕輕一磕,一圈光芒蕩開,debuff頓時消失。
同時他身上的白色長袍也變得更加華麗,從奢侈品瞬間變成了法袍——糜陸很確信,這袍子看起來比蘇妍那一身豪華了不止一兩個檔次。
“所以說接下來是戰斗環節了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喂。”
糜陸白了他一眼,“你的表演太蹩腳了好嗎,說什么自己的長輩和伊麗莎白見過,可她抱著你不撒手,滿眼是愛慕,仿佛跨越了時間和紀元,一口一個親愛的,更要命的是你還厚著臉皮接受了……難不成是‘既然我睡不到你那么50年后讓你孫子出門游歷時小心點’的劇情?”
“就這些?”
“太多太多細節了,一個吟游詩人對魔法知道得太詳細,我的一位學者朋友都沒你厲害,光這一點都足以讓我懷疑你的身份了。”
“這樣啊……”懷恩撇撇嘴。
兩人談話間,屋內的形勢早已大變。
鮮血沿著地毯向柩木蔓延,倒地的人迅速被吸成了人干,屋外也有源源不斷的鮮血順著門檻匯進來。毫無疑問,呆若木雞的約翰隊長帶來的人已經死光了。
糜陸和約翰被懷恩護在身后,三人正對著柩木,里面也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不多時,從中坐起一位美女,就像從她頭頂的畫中走出一般。
正是年輕時的伊麗莎白·泰勒小姐。
“伊麗莎白……”
懷恩呢喃道。
“懷恩!”伊麗莎白笑靨如花,興奮地叫道,像個剛陷入熱戀的小姑娘。
“我現在的樣子,美嗎?”
“很美。”
“那我們可以在一起嗎?永遠,永遠在一起……”
這位小姐滿臉羞紅,仿佛這一地剩飯和她無關,糜陸也很期待懷恩這種老流氓會有什么反應,如此紳士的一個人或許會上去……
“嘭”
懷恩抬手就扔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伊麗莎白被砸飛出去好幾米遠,粘在了墻上,身上也傳出焦糊味。
“我靠,這么不留情面的嗎?”糜陸忍不住問。
“留個屁啊,她都是個怪物了!”
女人把自己從墻上摳下來,燒焦的皮膚如蛇蛻一般緩慢脫落,重新露出內在的光潔。只是眼神變成了怨毒。
“懷恩!我為了你變成這樣,你竟然,你竟然……”
“嘭”
這次大火球直接連墻都砸穿了。
始作俑者站直身體,眼神復雜,聲音飽含滄桑和韻味。
“伊麗莎白,我比你看得更清楚……你只是為了自己的**,與別人無關。
“你渴望生命,渴望青春,渴望一切美好……你渴望占有這些,這其中也包括我。
“時候醒過來了,我知道你活得很孤獨,但這不應該成為你墮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