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先是掠過深坑廢墟,繼而又投向了日出東方。
正值清晨,初升的太陽散發著柔和而充滿希望的光芒。
“不如族長和我一起在地上寫下名字,看看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好啊。”
蘇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撿起旁邊的樹枝在地上劃拉寫下名字。
等到寫完后,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看著對方寫下的名字笑了起來。
“湯瑪祭司,這可是你第一次和本族長有這種默契啊!”
是夜。
竹石坑部落。
“真是胃口越來越大了,前些日子還只是隔兩周派人來要一次血食,這些天倒好,三五天就要過來討要一次,真當老子是開福利院的啊??他嗎的沙明,這老狗不會以為人是從地里長出來的吧?”
“修了邪法,就是走了不歸路,上了路,想破罐子破摔拉著老子墊背?”
“逼急了老子,直接把這件事捅給祭司事務處,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們。”
廳堂之上。
大祭司張泰面紅耳赤,手掌在木桌上拍的劈啪作響。
“陳海風,告訴他們,這個月供應了多少血食過去了?”
“稟大祭司,已有四十五頭血食。”
部落族長陳海風瑟瑟發抖,連忙報出一個精準的數字。
“聽到了沒有,一個月,老子已經給了你們四十五頭,還特么要?”
張泰聲如炸雷,在剩余的人耳邊響起。
然而房間內坐著的幾個蒙面人卻只是搖頭,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驚恐表情。
咬人的狗不叫。
張泰如此大聲,顯然是早已經料到了眼下的局面,試圖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占據主動權。
“大祭司,說起來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你和我演這出戲沒啥意思。”
上首坐著蒙面人干笑幾聲,干脆揭開了自己的面罩。
濃眉大眼,眼神卻無比邪異。
張泰不由瞪大眼睛,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奔雷部落消失許久的族長錢進。
某種意義上,兩人確實算老相識!
“錢進,怎么是你?不對,穆云都死了,你怎么可能沒死?”
“大祭司,你可真會開玩笑啊,哈哈哈,你這老東西都沒死,我怎么可能死呢。”
錢進冷笑幾聲,拿起桌上的茶盞小酌一口。
如此輕佻的行為,一旁的陳海風不由皺起眉頭,口中喝道:“放肆,你一個敗亡部落的族長,竟然敢如此和大祭司說話?”
“怎么?你不服氣?”
錢進露出驚訝的神色,看向張泰,“張泰,什么時候竹石坑部落都輪到一個替死鬼族長說話了?”
“你”
“下去。”張泰臉色復雜,竟抬手對陳海風一揮。
神力無形化有形,虛幻的巴掌將陳海風打飛出去,撞開門飛了三四米遠。
噗。
陳海風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邊吐血,一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他不明白,為什么大祭司會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他。
哪怕錢進是沙明的狗,他不也是張泰的狗嗎?
“關好門,在門口等。”
張泰并不解釋,眼神也從頭到尾都沒有注視過門外一分一毫。
直到門關上,他才壓低聲音急道:“這才多長時間,你怎么三級的?”
兩個月前的普通人,到了今天搖身一變成為了和自己同級別的三級祭司。
張泰心中早就泛起了滔天波浪。
這般夸張的晉升速度,哪怕是那些低序裂縫的超級部落,其內天才祭司也不過如此。
但錢進有可能得到這種規格的栽培嗎?
他的天賦能夠到天才級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