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活命最大,其他一切加起來也比不上求生的欲望,就算是丁攀心有芥蒂,也在這個時候只能選擇去出手幫助其他人。
當然他并不是盲目出手,在很多時候還是有所保留。
一方面的原因自然是那句老話,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他不可能因為要幫助他人,就把自己的所有一切何盤脫出。
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則是跟那些求生者的素質有關系。
丁攀要找的是能夠跟上他節奏的合作者,而不是隨便找一些人就是培養。
就算是在素質方面通過考驗他也要考慮如何在精神層次方面取得更多的共同點。
沒有人希望自己所培養的對象全都是白眼狼,然后最后反噬自己驚嘆自然也是如此。
在這個方面的挑選要更加麻煩,一方面沒有合適的標準,另外一方面也是跟情緒方面精神方面的多變有關,很難在同一時間對同一個人一直保持正面積極的印象,這是根據人類的本質有關,并不是經常一個人是這樣。
所以就算是面對再大的壓力,就算是今天心知肚明,要趕快進行培養,今天還是在花費了很久時間之后才真正開始。
然后在開始之后,他也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各種原則,對那些人進行挑選淘汰,他要發現那些隱藏很深的白眼狼把他們淘汰出去。
丁攀瞪大了眼睛,聲音異常驚奇。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到太多不一樣的地方。
除了腐爛面孔上不曾掩飾的嘲弄之外,就是身上淡淡的光芒,乳白色,和牛奶類似,但又不知怎的,看起來給人一種莫名可怕的感覺。
紫衣人雙目露出柔和之色,“黃華小友,你我遭遇相仿,我剛出世不久父母便已經失蹤,直到今日也沒有任何消息,想來應該已經亡故,你我同病相憐,當為有緣人,來,來我身邊,我們好好聊聊。”
突然胸間灰石傳來一陣冰涼之意,一激之下,丁攀心中涼意通透,眼中露出清明之色,剛要邁出去的右腳又收了回來,站在木蓮石刻邊緣,靜靜地看向紫衣人。
“前輩,小子有一事不明,望前輩能為我解惑,不知可否?”
“你是在懷疑老夫么,相信你早已看出,老夫并非凡人,乃是修士,掌控大神通之術,若是想害你,還需要你上紫衣人眼中露出寂寞之色,更是仿佛在追憶著往昔。
好膽量,但還不夠,老夫為出欣慰的神色,“黃華小友,年代隔得太久,老夫俗世的姓名早已忘記,只有道號,你且記好。”
聽罷,丁攀靜立半響,沒仿佛好像已經走到萬丈深淵邊緣一樣,耳旁隱約有狂風呼嘯而過的聲音,給人一種再邁出一步就會永墜九幽地獄的感覺。
用力揉了揉眼睛,哪里還有什么深淵地獄,分明只是普通的石面。
但一貫謹慎的性格讓丁攀決定不再冒險,立刻盤膝坐下,絲毫沒有繼續前進之意,拱手道:“前輩,小子已經來到這里,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壁障擋在我前面,讓我無法繼續前進。”
無人應聲,只余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