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見他打開了書柜玻璃門,精準從里面拿出一本,皮質淺黃色,手掌大小筆記本,隨后用手指快速翻閱著,突然他表情非常高興說道“哈!找到了,很好,現在我們需要回布特街。”
菲利遜異常小聲問道“亞瑟.羽一先生,這個筆記本,跟失蹤的人,有什么聯系嗎?你知道,他為什么失蹤對吧?”
他停止了腳步,轉過頭注視菲利遜,表情傲慢嘴里帶著諷刺說道“前一秒還稱贊你脫離了貴族,后一刻又認為還是個愚者,不妨,請你好好檢查,進門后第四處腳步位置,你會欣喜若狂,發現了一絲無趣的尋人線索,是一滴泥土,它濕潤又黏稠,黑色里摻雜幾粒細沙,而據我所知,只有女王路,旁邊哈瑞兄弟服裝工廠,附近會有這樣泥土,不巧上個星期一,還在那里抽了一根煙,你只管前去,一定還能找到,放在街邊生銹垃圾桶蓋上煙頭,牌子是白克德。”
菲利遜聽完后,結結巴巴地,臉漲得通紅,恨不能反駁,他明白自己該做什么后,一溜煙消失在我們眼前,好像有聽見他回聲說“非常感謝,我們回見!”
沒過多久,我們也回到了布特街,客廳里亞瑟.羽一,坐在南面化學桌前轉椅上,專心用顯微鏡分析著筆記本里,那支鋼筆寫出后的單詞,我直到現在腦子才算開了一點竅,斯茵坦太太侄子失蹤,一定和那支鋼筆,有不可推脫關系,也就是說亞瑟.羽一,并不是理論家,而是實踐家。
“小七,我認為你是在發呆,”他轉過頭坐在轉椅上說道。
我吐了吐舌頭說“發呆和想問題有什么不一樣嗎?”
“一般認為,看著眼前景象毫無目的思考,可以說成是發呆,而通過觀察捕捉蛛絲馬跡后,把不該有和該有東西,仔細區分,一步一步篩選,進行拼湊,可以說成簡單的思考,下面我所說到事情,從可信上來說,考慮到女性角度,我建議你保持平常心,你知道血和墨水有什么區別嗎?”
“這叫什么問題,等等,羽一!哦!天哪!你意思是指這墨水里是血?這簡直——今天——愚人節——我——是說——”
“哈!小七,別太驚訝,讓我把話說完,實際上來說,這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人體內正常流動血液,很粘稠,被水稀釋后能看到一定黃色,而墨水則會呈現粉末狀態,有分層,顏色也一直不變,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能把血變成墨水,他是如何做到呢?”我的朋友說完,又進入了沉思。
我聆聽完,沒管他聚精會神思索問題,在我聽來簡直是胡說八道,確實我有點兒遲鈍,也很佩服他出色推理能力和料事如神洞察力,但從這一點兒來說,我顯得非常生氣,因為他簡直沒把我當成一位正常人,我把牙關咬了咬嚷叫“亞瑟.羽一,你幾乎接近瘋狂邊緣,行為舉止都離紳士渺遠了,這不可能,就算你剛才發現是血,肯定也出了什么意外,比如——”
他從轉椅上站了起來,點燃一個煙說道“毫無疑問,目前為止,我所做一切,都有仔細推敲,咱們先冷靜一下,不妨多斟酌,多揣測,把眼前已經發生和不可能分開,先定一個假設,斯茵坦太太侄子,是因為他朋友,給他一支鋼筆,不見而失蹤,我們去過房子,沒有發生爭斗,沒有發生盜竊,那么可能是什么呢,他是自己離開,而且是一個人,他為什么要離開?他可能知道了某個秘密,并且是偶然發現,這就是為什么他,一定要原來那支鋼筆,想清楚了這些,再把其余會攪亂我們判斷,無意義情感都先推一邊兒去,明白了嗎?
我被我朋友的話,說服冷靜了下來,眼前這場爭吵,就如大多數爭吵帶著大同小異,當時無法避免,事后難以相信,我疑問說道“他發現了什么?”
“正如我前面所說,墨水!他發現這個墨水,不是墨水,而是人血。”
我又聽他說完,竭力控制著想爆發的情緒,亞瑟.羽一最后兩個字,無疑讓我認為,眼前欣賞了一幕滑稽馬戲團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