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鷹的目的擺在臉上,他點頭,起身,圍著她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身后,那雙鷹一般的眼睛,看著全身鏡里的她,“我要你用她的身份,幫她的丈夫斷子絕孫...”。
這男人用最好聽的聲音,下最狠的命令。
夏步窈楞了一下,想起來一件事,“夏家大小姐不是不孕嗎?”如果是不孕,那斷了她丈夫的命根,又有何用?
“.....”,鐮鷹挺意外的,她既然知道夏家的秘密,但他意不在此,“你做就是了”,他問,“做得到嗎?”
鏡子里的她,一頭烏黑長卷發,化了妝,點了唇,少了自身的那份清新感,但如果這就是夏家大小姐的模樣,那她一點不羨慕。
她回,“做得到”。
鐮鷹微微勾唇,雙手在身后不安分得伸向她那一小截細腰,握住,在她耳邊低語道,“做得好,有獎勵”,那眼神,那笑意,像要勾了她的心。
是個“人”看了都受不了。
但夏步窈沒有反應,身心皆靜。
一旁看戲的高航卻已經自己腦補了好多幕“兒童不宜”。
讓他驚喜的是,這女孩的氣場跟他家少爺不分上下,就憑這點,夏家大小姐就沒有了。
真是越看越不像了。
裔城里最大的娛樂玩家是鐮家,幾乎所有與“吃喝玩樂”有關的行業,鐮家都占最大份。包括裔城在內,附近幾座城市的人流,也是鐮家的“顧客”。
以裔城為首,最大的酒店也是鐮家的,夏家在“吃喝玩樂”這方面,就完全比不上了。
晚上七點整,鐮公館有一場舞會,是夏家發起的。
邀請的人物是一年比一年高攀,若非如此,夏家也不會愿意選擇鐮公館作為招待客人的地方。
這不是因為它夠出名,人家最上面的“爺”指明要來的。
不然夏家也不愿意出錢又出力得給鐮家做宣傳又送錢的。
而有這一能力每年都給夏家找節節上升機會的人,正是夏家的贅婿,夏家大小姐的丈夫——付震權。
他本是鐮家的人,一次偶然的機會,被夏家大小姐看上了,就背叛了鐮鷹的父親。
短短兩年時間,從一個酒吧負責人,變成了裔城人人聞風喪膽的夏家女婿。
他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社交手腕,跟自負。
這點跟夏家大小姐夏步妍很像,一個高傲,一個自大。
夏家主人夏擒龍對他最初是非常不滿意的,但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從不用過程的艱辛去邀功,只用結果說話。
所以夏擒龍并不知道他暗地里到底做了什么事,毀了多少人。
他只要,結果。
骯臟的過程是可以被遺忘的,但勝利的果實一樣讓人垂涎。
聽完高航講的這些,夏步窈思忖了一下,問道,“那他會不會一下子就認出我啊?”畢竟是那么心狠手辣,警惕心又高的變態。
高航認為這是個難題,他看向鐮鷹,問,“少爺,如果她被認出來了怎么辦?”
“會死”,他輕描淡寫,余光遞給她一下,“所以我才付這么多錢”。
......好理所當然的回答。
好有道理。
完全無法反駁。
但鐮鷹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個佬大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他早就把付震權今晚上的每一步都“安排好了”,就算不能百分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
付震權的命根,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