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太早,鐮鷹把夏步窈安排在他的私人停車場里,等著。
他則跟高航先進去。
鐮公館是鐮鷹自己的地盤,全場除了賓客,都是他的人,他自然有辦法中途把真正的夏家大小姐給替換掉。
付震權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好色”,反正高航是不可能承認他“那方面”強的,就用好色。
“鷹少,謝謝你賞臉”,說話的正是付震權,他臉上的笑容非常真誠,“最近你父親的身體還好嗎?”
垂眸冷了一眼他伸來的手,鐮鷹的雙手依舊插在褲子口袋里,“他很好”。
身高沒有他高的付震權,今日在鞋子里加了片墊子,看著比鐮鷹還高了一點。他已經不愿再仰望任何人了,但鐮鷹還是對他絲毫沒有敬意。
“那就好”,付震權把手收回身側,轉身要走人,鐮鷹突然開口問,“怎么大小姐沒有來嗎?”
大小姐?
他一如既往,不愿叫她付夫人。
付震權知道他是想挑事,每回都是這樣,這國外回來的少爺,就是不懂什么是禮節,他回,“她在洗手間,鷹少你有事嗎?”
“沒有,你問候我父親,我得禮尚往來,問候你夫人”,鐮鷹漫不經心得回答,“這是禮節”。
這少爺在付震權的印象里,就是個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二世祖,不然也不會回來才三年,就把鐮家一半的資產都敗光了。
兩年前,這兩人還被傳出同一時間喜歡上夏家大小姐夏步妍的八卦新聞。
但最后夏步妍看上的人卻是付震權,而不是他這個鐮家的大公子。從此所有的針鋒相對都變成了這位大公子的不是,說他爭女人爭輸了才處處為難付震權。
事實上,夏步妍從懂事開始,就看上他了,而他對她是看多一眼都想吐的,所以那個女人才叫人放出那種消息。
當時他也懶得理。
直到付震權出賣了鐮家,還一點一點挖走鐮家的東西,加上鐮鷹在國外也玩夠了,沒事做,就被父親推上了鐮家的大位,用了一招激將法,說他還不如付震權。
他的大少爺權威不允許他輸給任何人,還是個背叛者。
“....”,付震權的表情微滯,身后傳來了甜甜的聲音,“震權,你怎么不在那里等我”。
“哦,原來是鷹少來了”,夏步妍看到他,故意冷臉,一雙玉臂纏住了身邊男人的手臂,把昵稱也換了,“老公,我有點腳麻”。
“....”,腳麻的意思就是....那個。這是他們兩夫妻的暗號。
高航早就查出來了,想笑,但不敢,不能破壞佬大的計劃。
“腳麻不行,我帶你上樓休息一下吧”,付震權一臉正經,眼神還揪著,心疼著她呢,“鷹少,你自便,我一會下來再招呼你”,說罷,兩人就“纏在一起”,走了。
鐮鷹冷臉,想吐。
兩人的影子剛消失,鐮鷹跟高航就快速掉頭離開了宴會廳。
來到停車場,把早已準備好的“替代品”直接通過貨梯送到了五樓客房部。
高航早就吩咐了人,不管付震權要哪間房,都要讓它的床一躺下去就塌,因為據調查,那兩夫妻是不在床上就不行的那種。
多奇葩的一對。
果然一上樓,就看到付震權在訓人了,“你們鐮家的床是怎么回事?一碰就塌了?馬上給我換”。
真會說話,還鐮家的床!
“是,不好意思,我馬上換房間給您”
“我要先檢查一下”,果真是個一絲不茍的男人。
正合角落里的三人意。
然后服務員就帶付震權去看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