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活命”,夏步窈不以為然得回了一句,把手也抽走了,從另一邊下床,看到一臉見鬼表情的高航躲在外面。
沒理他,她徑直去了洗手間,頂著亂糟糟的長發,還有臉上的睡印。
看著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鐮鷹看了一眼那把槍,便把高航叫進來,“你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查她!
高航覺得自家的佬大好像變了,他以前從不查幫他做事的人的過去,連名也不問的,錢給了就行,反正也沒人敢出賣他,除了一個付震權。
高航好奇,但又不敢問,回是,就去查了。
洗手間傳來了淋浴聲,勾住了鐮鷹正要離開的腳步。
此刻,他腦海里既然浮現出昨晚在停車場里看到的她的身體...
粉色的...
然后下一秒,鬼使神差似的,他的雙腳自己往洗手間走去。
突然,門打開了。
夏步窈裹了一條大毛巾,從頭濕到腳,她淋的是冷水,因為睡了一身汗。
皮膚見紅,被花灑的沖力給沖的,臉上還在淌著水滴,睡足眠飽的雙眼流光溢彩,清澈真切。
那對柳葉眉被水打得歪七豎八的,細細絨絨的毛毛亂跑。
“怎么了?”她眨了眨眼,問,“我明天就能走了,對嗎?”
走?
鐮鷹聽到這個字,心尖顫了一下,潛意識里有把聲音說:不能讓她走。
他說,“你任務失敗了,得懲罰”,他還堵在門口,低頭看著她,眸底閃過一絲狡猾,“你得留下來,培訓好了再做任務。”
夏步窈楞了一下,搖頭,“我不能留下來”,要是被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那不是找死嗎?
她伸手推他,結實的胸膛上有奇怪的跳動,掌心被震了一下,縮回來的瞬間,被他抓住了,另一大只手攬在她后腰,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緊貼著,“你必須留下來”。
鐮鷹著急了,既然做出這種下流流氓才會做的動作。他的視線不敢往下移,怕亂了剩余的一點點理智。
但他能清晰得感覺到她身前的那股柔軟....
怎么辦?
想要她。
是生理還是心里?他覺得都有...
某人的耳尖開出了一抹桃色。
夏步窈被他的舉動嚇得不敢動彈,雙腳離了地。只是睜著一對黑珍珠般的眼睛,與他平視,緩緩問道,“為什么?你可以找別人去做呀,我不擅長”,她覺得自己不適合用刀,如果可以用槍的話,那不用靠近也能做到了。
“非你不可”,他又急了,“反正...反正你已經做了,夏家那邊沒那么容易罷休的,而且整個裔城里,只有我保得了你”。
也只有我能要你。這句他沒說。
雖然他說話時莫名其妙得緊張,還結巴,但不無道理,至少短期內,她是不安全的,特別是她的臉,一定已經曝光在夏家人那邊了。
夏擒龍是她的親爹,肯定會第一時間就想到是她做的。
因為裔城內沒有第二個人的臉長得跟夏家大小姐那么相似了。
想完了這些,她問,“那你的懲罰是什么?是錢嗎?我沒什么錢的”,因為她要用的東西都很貴,便宜的,她不會用,也不知道去哪里買。
從那個假的夏家里拿出來的錢,已經快被她花完了,她托高航買了兩雙沒有鞋帶的鞋子,跟幾套衣服,還有必備的子彈,花了很多錢。
雖然沒概念,但錢包空了。
見她妥協,鐮鷹的眸子亮了一下,心情瞬間舒爽多了。
他抱著她走了出來,將她放在床上坐著,別過臉,回道,“就罰你一半的錢”。
既然她那么在乎錢,那就用錢綁住她。
說罷,背對著她,他帶著陰謀得逞的嘴角,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