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裔城就報出了付震權在鐮公館受傷被抬上救護車的新聞,惹得整個新聞界再次沸騰起來。
而首先牽連的就是鐮家。
鐮鷹被叫到警局問話,“這件事跟你有關系吧?鷹少,裔城人都知道,你的女人被他搶了,你不服氣”。
兩年來,鐮鷹被問話的次數已經超了警局的記錄,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是第一個被叫來的。
黑白對立,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對那女人沒興趣”。
鐮鷹的一雙眼睛盯著他看,眸底蘊著寒氣,把他看得后脊發涼。
但…這男人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站在身后的高航愣了愣,為什么少爺這次要解釋自己對夏家大小姐沒興趣?以前都是直接沉默,讓律師回答重點,說完就走人的。
然而這一次...
走出警局門口,鐮鷹對他說,“我對那女人沒興趣,今天開始,發一個月新聞”。
“啊?”高航的問號臉秒變妥協臉,“好吧”,那么久,得花很多錢的,但這佬大說的話不能不辦。
阿弟開車門,給佬大護頭。
上車后,阿弟問,“回家嗎?少爺”。
鐮鷹習慣性上車就閉眸養神,聲音懶懶的,“去俱樂部”。
“好”
又去俱樂部!
他都兩天沒回家了。
鐮鷹有一所自己專用的俱樂部,用來健身練拳的,他把夏步窈藏在那里。因為那個地方沒有人敢私自闖入。
回來的時候,她人還在睡。
“這是豬嗎?”鐮鷹從門口進來,就皺眉了,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十二點半了,她還沒有一絲蘇醒的跡象。
高航在床邊蹲下,端詳“這只豬”的睡臉,睡得多安分多乖巧啊,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完全不像個拿刀把一個大男人的大腿內側兩邊給割成三級殘疾的惡魔。
昨晚打聽到的消息是,好像筋跟骨都斷了一些,日后恐怕是走不了路了。
加上事發當晚,鐮公館五樓的CCTV剛好在維護升級,無形中幫了個大忙,連掩飾都省了。
就像老天爺在幫他們一樣。
經過這一次,高航決定要一輩子都留在鐮家,不然老天也不會繞過他的。
高航正想著怎么忠心護主呢,耳邊突然冷冷得來了句,“你看夠了沒?”
“……”,高航抬頭,被佬大的眼神殺到了,他立馬起身,說,“夠了”,然后蹜蹜離開了房間。
為什么他會有一種佬大不準他看那個女孩的錯覺?
是錯覺嗎?
而且按照佬大的脾性,是不會在一旁等人睡醒的,可是這一次,他等了。
等了半個小時。
夏步窈睜開眼睛的瞬間,看到有張臉近在床邊,下意識就掏出枕頭底下的手槍指著他。
高航躲在門外,偷看的那對杏眸被驚得圓溜溜的。
她、死、定、了。
氣氛死一般得靜了幾秒,夏步窈的腦子才正常運轉起來,“是你啊”,她松了口氣,準備收槍的時候。
握槍的手被抓住了。
從來沒人敢像她這樣,拿槍口對著他的臉,換做平時,他早就反扣槍口,把人直接爆頭了,但是她…
鐮鷹問,聲音又輕又飄的,“睡覺為什么要帶槍?”將她的掌心攤開,槍取了下來,放在床頭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