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房內除了鏡子跟一些小桌椅外,這房間的另外三面墻是玻璃制的,做了最強的隔熱隔紅外線跟隔音功能。
在里面做頭發享按摩之余,還能欣賞玻璃墻外的風景。
眼下,太陽正大喇喇得暴曬著整座望海閣。
鐮鷹那張臉一出現,房里的每個人都不寒而栗,他的視線一動不動得盯著空氣看,冷得仿佛能把她們呼吸的氧氣都盯成冰塊,誰也不敢再多嘴,除了看到高航托盤里的肉的夏步窈。
她招手:“高航,過來啊”,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饞。
高航的眼珠子在每個人臉上滾了一圈,戰戰兢兢得上前。
夏步窈伸手剛碰到插在肉塊上的銀質叉子,耳邊就飄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剪好了再吃”,他冰冷的目光映入她的饞相,上前給她拍了拍臉上的發渣,“不然會把頭發一塊吃了的”。
“…哦”,夏步窈把手縮了回來,但很想吃,就仰頭看著他,問,“鐮鷹,我能先吃一塊嗎?就一塊”。
一只手指很堅定得豎著。
不能過于放肆,要先拿到錢才行。
沒有人敢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提要求,但她似乎完全get不到他的不爽。
鐮鷹想起了前段時間那個調查她身份的男人說的話,是‘非誠勿報’的記者出馬才查到的。
她確實是夏家的女兒,但從小就被別人養著,而且在社會上沒有身份可言,一切都是假的,也沒離開過那個別墅區。
接觸的人都是騙子。
根本沒有人教過她什么,只是當公主一樣,豐衣足食養大了而已。
想到那些,鐮鷹心軟了,他側身取了一把叉子的肉,送到她嘴邊:“那就先吃一塊”,心情再不爽,他也認了:“要不要喝水?”
夏步窈在嚼肉,腮幫子跟那對星眸都是滿足的,她搖頭,含糊不清得說:“不用,我要快點剪頭發”。
然后乖乖坐好:看著鏡子里的梁繡,她說:“麻煩你剪快一點,肉涼了不好吃”。
梁繡反應過來,回好,便開始專心給她剪頭發。
其他三人也安安靜靜得做著該做的事。
鐮鷹就坐在她旁邊等著,一邊‘指導’:“剪刀看著點,別碰著耳朵”,“窈窈,手別抓臉”,“快好了,別亂動”……
半個小時后,頭發剪好了,夏步窈的臉被罩上一塊熱毛巾在一旁洗頭,鐮鷹叫高航去把肉換了。
然后他雙手插兜,面露兇光,走到那‘二位某金主的第二春’面前,壓低了聲音:“以后你們兩個別來了,還有”,他看了一眼正在給她沖頭發的梁繡的動作,又說:“她不是你們能隨便嚼舌根的女孩”。
說完,那邊的女孩剛好拿下毛巾,她的小臉蛋被悶紅了,熱得用手扇風:“好熱啊”。
鐮鷹拿著手里已經不怎么冰的花茶,給她送過去。
她一接手就咕嚕咕嚕得灌完了,梁繡在身后給她擦頭發。
“我剪好了,鐮鷹”,她把杯子還他,問:“我能吃肉了嗎?”
剛好高航回來了:“少爺,換好了”。
“頭發先吹一下”,鐮鷹把杯子擱回高航手里的托盤上,目光切換回來,她已經不開心了,擰著那對溫柔的柳葉眉瞪他:“你只說剪好了就吃,沒說要吹好才能吃”。
誰還沒個被寵壞的小脾氣!
然后她把視線投向‘那兩個不敢吱聲的第二春’,嘀咕道:“她們說得對,男人都不是好玩意,鐮鷹也是男人”,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忘了把這個男人加進去。
此話一出,眾人的心態跟臉色都僵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