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瀾依舊淡淡的，仿佛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這個，怕是你要問楊銘自己了。”
離央盯著段亦瀾的眼睛，良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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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程天玥也是一無所獲。
離央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問他：“怎么回事？”
程天玥也有點挫敗，“派去跟蹤的人被發現了，我為了不暴露埋在程天祁身邊的人，把所有行動都停了。可是誰知道程天祁這么狠，知道自己身邊有臥底，直接把身邊的人換了個遍。據我的人傳回的消息，殺掉的，至少一半。”
離央也震驚，“程天祁手段竟然這么狠。”
“是，我只知道他在西燕沒有程天凌勢力大，行事也不穩重，卻沒想到他是個這么心狠手辣的人。”
程天玥不習慣這些打打殺殺，離央也不知這么安慰他，只好轉移話題。
“現在的情形，以趙炎的性格就算不終止見面，我們也是很難再探查到什么消息了。強行行動怕是會適得其反。”
“那難道我們就看著他們密謀什么也不做？就現在看來，這兩個瘋子湊到一起不知道要怎么把四國攪得天翻地覆，你確定就不管了？”
離央理解程天玥的著急，但他到底是剛剛開始接觸這種事情，太草率也太沖動。
“你冷靜一點。探查消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們現在能夠提前知道趙炎和程天祁有陰謀已是不易，很小的幾率才能在對手行動之前探查到確切的消息。天玥，我們打的仗，比的從來都是在事情發生之后誰能最快找到最佳的應對方法，并把損失降到最小。”
程天玥明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許是程天祁殺了太多人讓他心生厭惡，他頭一次這么討厭他這個大哥，更別說這個大哥現在還要和北趙太子密謀一些壞事。
離央覺得他不夠穩重，此刻也有一點煩躁，“你不信你就繼續去查，你看看他們是不是更加加強了防衛，不說你能不能查到消息，你不把自己搭進去就是萬幸。”
程天玥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難得的冷了臉，僵硬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就站起來出去了。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離央有些無奈。但她無奈的并不是程天玥的天真，而是程天玥太過于信任她了。
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趙炎和程天祁在密謀什么，別說二人合謀打算北趙和西燕一起敵對東楚，就單是事關他們二國，程天玥對她全盤托出毫無保留也是不對的。
離央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她也沒有辦法直接向程天玥坦白她的想法。離央伸手揉了揉眉心，最近大事小事都太令人上愁，她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