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央被他逗笑了,“是是是,我們頌先生還真是憂國憂民,不愧是扶生閣的閣主,果然心懷天下。”
程天祁紅了臉,“你嘲笑我做什么,我做的這些跟你比差遠了吧。你怎么不說說你是為了什么才這么拼命建立四方樓,我可不信就是因為鐘叔的一句振興陣師。”
離央依舊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我也心懷天下不行嗎?”
程天祁看出離央不高興了,沒再說什么,默默的低頭喝茶。是他蠢了,一時口無遮攔。她師父拋下她一個人離開這件事在她心里一直是道疤,她從不說,他們就忘了她受過傷,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道傷口有多痛,在多少個夜里痛的睡不了覺,被別人翻出來有多鮮血淋漓。
程天玥有些愧疚,怎么著他都不該做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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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央本打算和程天玥一起調查趙炎和程天祁見面的事情,可是忽然又冒出另一件事阻攔了她的腳步,只能把程天祁的事交給程天玥自己去辦。
而突然發生的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楊銘死了。
“死在將軍府的書房里,先迷暈,后割頸,最后兇手一把火燒了整個書房,等到將軍府的人把火滅了,楊銘已經被燒得不成人形了。”
聽完段亦瀾的話,離央皺起了眉頭。
“那怎么證明死的人就是楊銘?”
離央實在不理解楊銘為什么會死在這個時間點。按理說,虎符已經被找到,皇上也沒有過分懲罰他,對楊銘來說最大的風波已經過去了,可他卻在風平浪靜的時候被殺了?
“楊銘家人證明尸體是楊銘本人。”段亦瀾語氣平淡。
離央看他一眼,“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段亦瀾反問她,“你覺得京城之中,有幾個人相信楊銘是真的死了?”
離央沉默片刻,“楊銘膽子真的太大了。那他的家人呢?”
“還在將軍府。”
“他就不管自己的家人了?”
兩人現在已經默認了楊銘的詐死。
“他沒得選,如果楊家一個人都不留,就是在告訴別人楊銘詐死了。他也在賭,賭皇上,賭所有盯著他的人,相信他是真死了。”
“他也應該清楚,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并且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原因要讓他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