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每一波的打架,都有這么一個罵架的前奏。
凌紀看得好笑,心說學武的人,動什么嘴皮子?直接上不就好了?
此時他要是說一句——“別爭了,其實你們兩邊都是垃圾。”
那么立即就能把仇恨吸引自己身上來。
‘不過,人太多,怕是打不過。’
搖搖頭,他只能另找目標。
夜晚的鰲首場上,蒙面的、戴面罩的也不止他一個人。幾乎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這么做的好處是,就算跟人打架打輸了,也至少不會被陌生人記住自己的模樣。
當他往中心擂臺場附近走過去的時候,走著走著,竟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周勇銳!
他正扎在人群里,為擂臺上的某人在喝彩。
大概,那人是他師兄。
他初來乍到,想抱人家一波大腿。
‘正愁找不到人練手,你就自己跑出來了。’
凌紀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后徑直地就往周勇銳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一靠近的時候,他故意從側面撞了周勇銳一把。
周勇銳的注意力完全在擂臺上,被這一撞,一個不穩,就栽倒在地。
“誰他媽走路不長眼?”
他惱怒地扭頭,張口就罵。
雖然作為新生,但他的傲氣可沒有被削減哪怕半分。
他作為這次考核的第一名加入了圣天學院,入的是重點班。
之前他的幾個師兄就告訴過他,咱重點班的人,在這一片,是能橫著走的。
不必給其他人面子。
誰敢找事,就削誰。
有師兄們的這句話做底氣,周勇銳自然不必玩什么禮貌謙虛。
“你是個死人嗎?見我過來,也不會讓路?”
凌紀也罵了一聲。
既然要在這里打,他也不介意遵照一下這里的傳統——打之前,先罵一場。
這次開口,他故意改變了自己的嗓音,變得尖細刺耳。
“你誰啊?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的教官是誰嗎?”
周勇銳見對方口氣這么硬,頓時就問了起來。
“老子管你是誰?就算你教官是天王老子,我龍佳楊也不怕你!”
凌紀丟下這話,突然就出手,一拳砸在周勇銳的眼眶上。
周勇銳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就跌退了六七步。
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左眼已經黑了一圈了。
“龍佳楊是吧?老子記住你了。”
這會兒周圍群眾還挺多的,周勇銳公然遭打,面子丟得可不小。
“記住又能怎么樣?”
凌紀一腳踢出去,用的正是那復刻而來的【譚腿十二式】。
周勇銳見這人居然這么剛,他都沒開始發狠話動手,對方就寸寸相逼,絲毫不讓。
‘如此有底氣,這人什么來路?難道也是重點班的?’
師兄說過,重點班的人在這一片能橫著走。但重點班,不止一個。這一片的重點班,一共有6個。
萬一對方真是重點班的,那他還真有點頂不住。
畢竟他是個新生,哪能打得過老生呢?
‘不對,他不是重點班的,他校服上沒有重點班的標志。’
在挨了幾下打之后,周勇銳一眼望向對方的胸口。
每個重點班的人,校服胸口位置,都會有一個櫻花的標志。這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的榮譽。
既然這人沒有,那就說明是中等班或者是普通班的人。
‘媽得,既然是中等班或者是普通班的,老子怕你個球?’
周勇銳虎吼一聲,擺開架勢,“老子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