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姑姑簡短的對桂卿說了一通貴兒的事情,讓風華緩解不安的心情,只聽桂卿不在意的對羊姑姑說道:“這些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就是。”
羊姑姑見二人都恢復正常,這才出去,兩人閑聊一陣,風華說到雪月資助自己的事情,只是沒有提合約。因他提到東粟國,桂卿問道:“你知道不知道,東粟國最近出了一件大案?”
話剛出口,她又接著醒悟,“你不知道,這是最近的事情,外面都不知內情。那東粟國國相是誰,你總該知道的。”
風華點頭:“是的,我離開東粟時,聽說東粟國新換了國相,現在的國相是寒瑜。據說此人……”
他欲言又止,接下來的話不是好話,寒瑜苛毒之名在外,只是寒瑜是王國書院十五級的學生,與桂卿自然是淵源深的很。
桂卿卻很大方的點頭:“寒瑜是我的同窗,現在也是正當紅的人物,”她說到這里,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這里有個秘密,我說與你聽,你不可說出去。”
桂卿的神色里寫滿了“我們有共同秘密”的曖昧,讓風華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掩飾的給桂卿倒滿茶,說道:“那是當然,應該的。”
桂卿瞥了風華一眼,輕輕一笑,端起風華倒的茶杯來喝了一口,隔著炕幾,身子前傾,向風華湊過去,風華少不得也要把腦袋湊過去,聽她說“屬于兩個人的秘密”。
桂卿瞥了一眼窗戶,壓低了聲音對風華說道:“這如今他有件人命案子,死的那位,還是皇族,上頭派我順道密查。若是你有什么事需要他做,他自然非買我的帳不可。”
風華明白了,他要上京,自然沒什么事情,只是薛記錢莊在東粟少不了與國相府打交道,不如好好交代此事,如果有什么事情,桂卿在寒瑜那里,只比皇帝稍差點事了。
只是如此一來,桂卿就在私人上欠了寒瑜的人情,這案子于公于私,都必須替他壓下去了。
風華于是很是謹慎的問道:“不知他這案子是件什么案子?死的人又是如何死的?什么樣的皇族?大人能替他壓住嗎?不會對你有什么妨礙吧?”
桂卿聽出風華語氣里的擔心和牽掛,微微一笑,將事情對風華娓娓道來。
原來是東粟國管錢糧的知事春路,在寒瑜的國相府外上吊自殺,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被人發覺。
“為了什么?”風華震驚,難以置信的說道,“春路雖然只是個邊緣皇族,可在東粟國掌管錢糧,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不知為了何事?他是做了什么壞事嗎?”
桂卿意味深長的看了風華一眼,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說道:“壞事他倒是沒做,只是運氣太壞。沒完成自己的差事,被國相斥責了幾句,一時想不開,就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