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好事一件,而且哥哥顯然非常重視。
雪月認真的打扮起來,和哥哥一起前往國相府。等他們到了國相府,劉唱已經等在門口,隨即領著雪鳴兄妹到西花廳就坐,然后自己往后面去回報。
這次沒等多長時間,靠里一扇通往上房的側門打開了,隨后進來一個聽差和兩個小丫頭打起簾子,雪鳴接著知道是寒瑜來了,和雪月一起站起來迎接。
寒瑜沒有穿官服,卻也穿得算是正式,一件黑色緞子棉袍,袖口繡著黑金的滾邊,頭上沒有戴帽子,卻以金冠束發,顯示他高貴的身份。
寒瑜的鷹勾鼻子很大,臉瘦削狹長,顯得鼻子占據了整張臉,雙頰深陷,雙眸炯炯有神,看人時喜歡死死盯著對方,直到對方低頭。
此時這雙眼睛先看向雪鳴,然后又盯住了雪月,兄妹倆雖然心里并不害怕面前這個人,可禮節不能廢,二人垂下眼簾,上前欲行民見官的大禮。
“不敢當,不敢當!”寒瑜上前還了個揖,順便伸出雙手,虛扶起向他叩拜下去的客人。
寒瑜非常客氣,拉著雪鳴噓寒問暖,又請雪鳴上炕去坐。雪鳴謙辭,自己在寒瑜下方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雪月也就挨著哥哥坐下了。
寒瑜哈哈笑道:“桂卿是我最好的同學,她年齡最小,我年齡最大,平時她都是拿我做大哥。咱們自己人,不必總守著俗禮!”
若是沒有春路那樁案子,雪月幾乎就信了寒瑜了,現在卻不行,寒瑜越是客氣,雪月就越是覺得不能怠慢,以免讓寒瑜以為他們兄妹是為了有拿手才如此輕慢,以后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來找后帳。
“大人如此看得起,我們兄妹實在是感激,不過禮不可廢,一切都仗賴大人多多指導!
寒瑜見雪鳴謙卑,雪月知禮,心里高興,呵呵笑道:“哪里!我是愛做事的人,只要你們能做事,咱們可以多切磋……”
兩人又說了一些閑話,寒瑜順便問了他們兄妹的家世經歷,談了一會,有跟班來請示開席,又說孫先生到了。
“那就請吧!”寒瑜站起身來,對二人介紹起今日席間的陪客,“老孫是國相府的錢糧總辦,你們聊聊。”
三人一前一后走到里間,老孫是個一團和氣的中年人,早已在等候,見到寒瑜和雪鳴兄妹走進來,很是謙卑的站起身來,殷勤的請三人落座。
席間說起如今的局勢,對東粟國來說,眼前的大事,自然是河運改海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