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風瑩忙著去張羅家人擺飯,雪月瞥了一眼桂卿,眼波一轉,莞爾笑道:“姐姐這是喜歡你呢,你就換上好了,想聽地方戲天天都有人唱,有緣人可是不多。”
桂卿聽著這雙關語,審視著盯了雪月一眼,從雪月嬌俏的笑意里看出試探的味道來。
她心里卻是一點不惱,也懶得反駁,只是大大方方的展顏一笑。雪月看桂卿大方,為自己含酸的樣子感到羞愧,她細心的幫桂卿把衣服穿好,果然換了衣服就換了精氣神,唇紅齒白格外的嬌俏,不是先前的冷清模樣了。
雪月打量桂卿,歪頭想了想,從頭上拔下一根粉玉的發簪,伸手將桂卿的那根白玉發簪拔下來,笑道:“我略沾姐姐一點光,姐姐這根簪子比我的成色好呢。”
桂卿明了雪月的意思,是覺得粉玉更配這身衣服,偏偏還要說成是自己沾光了,真是玲瓏剔透又讓人喜歡的心。
她微微一笑,接過雪月手里的簪子,對著鏡子戴好。再看雪月時,她也已經將那白玉簪子也戴在頭上,只是雪月天生長得嬌俏,白玉簪子在她的頭上,就不似自己戴著那么清冷。
不過,女子互換發簪在震旦國有一層特殊含義,就是從此這兩個女子成了手帕交,也就是成為閨中密友的意思。
桂卿對雪月微微一笑,說道:“妹妹果然戴白玉好看。”雪月明白這是桂卿認可的意思,同樣對桂卿莞爾一笑。
風瑩在外面飯廳里看小丫頭擺好了飯,這時又進來招呼著兩人一起去吃飯。
桂卿打量著主人家的飯廳,這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可以看出封家以前是大富之家,所用的家具都是可以傳世的。
吃飯的桌子是一套半舊的靈犀木桌椅,飯后喝茶的地方桂卿更熟悉,那是一套從巴香國帶來的忑茘石的茶幾、椅子,桂卿甚至有印象自己打掃過這些家具。
這些家具看起來有些年歲了,扶手處被摸的錚亮,特別奇異的是桌椅散發著一股幽幽清香。
“家具真好。”桂卿輕聲贊美。
風瑩見她喜歡,很是高興,笑道:“難道姑娘喜歡這些古物,雖然舊了,卻是有難得的好處。”
桂卿輕輕點頭,她自然是知道這些好處的,雪月卻是不知,好奇問道:“什么難得的好處?”
風瑩笑道:“這時候不顯,到了夏天就知道了,什么蚊蠅蟑螂,都到不得跟前來!”
雪月笑道:“那我夏天再帶著桂卿姐姐來找大姐喝茶。”她目視桂卿,“姐姐覺得好不好?”
桂卿只是抿嘴輕笑,微微點頭算作答應,風瑩見桂卿點了頭,開心的笑道:“姑娘不嫌棄的話,什么時候來這里,姐姐都歡迎!”
三人說說笑笑,這邊幾個女子在一起吃飯喝茶,雪月把回家向雪鳴恭喜當官的事情也給忘記了。好在雪鳴只當妹妹在錢莊忙,原本也沒打算等她回來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