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里頭,有柔和的光線灑在嬌嬌的半邊的側臉上,半明半暗的光線里,嬌嬌猝不及防的抓過了他的手,然后把東西放在他的手上,便如同燙手的香芋一般,立馬的縮了回來。
直到秋清硯慢慢的看出那寶貝的輪廓,很好,圓滾滾的東西,是嬌嬌吃剩的花生殼。
秋清硯站在那里好半天不知道動,目光靜靜的看著嬌嬌。
送完了禮物之后,嬌嬌偷偷的看秋清硯,看秋清硯的反應格外的平靜,嬌嬌頓時有幾分不悅。
“我明明我都不喜歡你,我卻要還要送禮物給你,你憑什么對我擺出這樣的表情?”
秋清硯微微的張了張口,最終只是平靜的問道,“嗯?你不喜歡我?”
嬌嬌提起這個,翹起了嘴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拿我當替身了。”
秋清硯張了張嘴,看著嬌嬌格外不滿的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者想說什么,卻是無從說起。
“你們本身就是同一個人。”
秋清硯如此認真的同這一個醉鬼解釋。
可惜嬌嬌這一個醉鬼并沒有聽清楚秋清硯在說什么,或者此時醉鬼根本就不在意他說的是什么東西,嬌嬌蹙眉,些許失落的,又有些執著的,盯著秋清硯手中的那一個花生殼:“你不喜歡我,難道恨屋及烏的不喜歡我的禮物嗎?”
秋清硯聞聲抬頭,視線落在嬌嬌格外認真的眉眼間,秋清硯神情復雜。
嬌嬌看著他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踮起了腳尖,
嬌嬌伸手,無意識的去幫他撫平眉間的褶,身體不自覺前傾。
秋清硯干脆的就扶著嬌嬌在屋檐下坐了下來,準備一副徹夜長談的模樣。
嬌嬌體溫非常的冷,隔著衣裳都感覺到了冰冷的溫度。
秋清硯扶著嬌嬌坐好之后,用手在嬌嬌的眼前晃了兩下,嬌嬌的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秋清硯的手,然后迷茫的看著秋清硯。
秋清硯看著嬌嬌到底是有幾分意識的,于是俆徐的問道“為什么喝酒?”
嬌嬌仰著頭,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秋清硯,“我一直都愛喝酒,可是喝酒容易誤事,我已經很很久沒有喝過了。”
秋清硯看著格外好說話,幾乎有問必答的嬌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聽得嬌嬌忽然冷不丁的問道。“唉,你愛過一個人嗎?”
秋清硯不知道嬌嬌究竟都想表達什么,卻在某一瞬間的時候透過了嬌嬌,看到了光影和明月透著的年華里,那一個和嬌嬌有著極其相似的容顏的人,有潔白的鴻雁在了空中,落在了故事的終章中。
不知為何,明明是如此深刻的感情,如今想來的時候,卻只記得心底里同一種很愛很愛的惆悵。
或許,秋清硯只是宿溪的一個魂魄,秋清硯其實未必就是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