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不才,一首詩還是想的出的,只是如此時間,若是想比上唐解元的,恐怕………”
王守仁在家沒少聽自己老子王華抱怨殿下素來不喜歡讀書,與楊廷和沒少鬧到陛下那。
這樣不讀書的人,說是要在文采上壓過唐寅,這不亞于癡人說夢了。
王守仁覺得,自己雖說才氣比不過唐寅,但好歹也算是一個等級的,而太子,完全就是被碾壓的對象。
有人見王守仁湊到朱厚照身邊,以為是朱厚照請的幫手,認出王守仁的身份,唯恐天下不亂:“王舉人自重,切莫徇私,名聲為重。”
朱厚照睜開眼,看了眼王守仁,微笑道:“伯安放心,我是在想一首差一點點,給咱們唐解元留點面子,莫讓他待會羞的一會要上吊,一會要投河。”
開玩笑,比你多兩百多年的知識,義務教育階段背的那么多詩現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文力加持,還贏不了你。
唐寅看著朱厚照有恃無恐的樣子,咬咬牙,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比他還要狂妄。
“那就請公子不必顧忌學生顏面,隨意做首,讓學生和諸多學子看看什么是佳作”
朱厚照悲哀的看了一眼唐寅,為啥總是要裝逼裝到穿越者最擅長的一個領域。
文抄公啊,你這不是自己作死啊。
朱厚照想了想,一拍腦袋:“有了,給你首詞,自個去看。”
朱厚照扔下首詞,回到座位上,又餓了還饒有興趣,讓小廝上了不少吃的,甚至于一碗米飯。
一詞說罷,擲地有聲,橫掃千軍。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一詞罷后,滿座呆然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一種以張侖為代表的,肚子里雖然沒有幾滴墨水,但也分的出好賴,光是聽著,就覺得,好NB啊。
一種以唐寅,徐經,王守仁這些人,這些人,最是心驚。
駭然驚恐之下,知道此等是如何好詞。
相比之下,哪怕唐寅的詩再好,朱玉在后,也是失色不少。
不知何人率先叫了聲好,緊接著,就是一陣喝彩。
唐寅呆若木雞,面上青一塊,白一塊,極為精彩。
朱厚照絲毫不在乎,開玩笑,如此一首裝逼把妹打人臉的好詞,穿越者必備之詞,大清朝少有能拿的出手的,這還贏不了?
徐經率先反應過來,狠狠扯了唐寅一下,事到如今,誰技高一籌已是一目了然。
只不過,那人不是說了,好壞唐寅判斷。
既然這樣,哪怕就是徇私舞弊,指鹿為馬也顧不上了。
要是現在認了,他徐經,唐寅不用一夜,就會傳遍京師,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唐寅渾身如同抽去力氣,癱坐在地上,眼里無光。
緊接著,突然大笑起來:“好詞,好詞,相比之下,唐寅之詞,臭不可聞,臭不可聞,腌臜貨色,腌臜貨色。”
徐經也是覺得兩腿發軟。
唐寅認輸了,堂堂的應天府解元,認輸了,親口承認,遠不能及,遠不能及………
朱厚照在眾人眼中已是驚為神人,只是短短時間,就是出了如此佳作,這不是文曲星,還能是什么?